林安雅領著身背沉甸甸旅行包的李良和韓鐘皓,邁進了香檳酒店那金碧輝煌的大堂。韓鐘皓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隻見地板磚熠熠生輝,仿佛無數星辰在腳下閃耀。潔白如玉的牆壁上,油畫作品靜靜地訴說著藝術的故事。櫃台後,一位黑人美女前台身著潔白領襯衫,那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引得韓鐘皓的目光久久徘徊。“鐘皓!你愣什麼呢?”林安雅的詢問聲讓他猛然回神。
三人一同踏入電梯,恰巧遇到一位身穿紅裙、身材火辣的黑人美女。她禮貌地對三人用英文打了招呼:“你們好。”韓鐘皓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滿臉堆笑地回應:“哦!你好,你好。”一旁的李良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林安雅帶著他們進入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裡麵擺放著兩張舒適的大床,餐桌、衛浴和廚房一應俱全。房間的角落裡,還貼心地布置了沙發、電視、電腦和衣櫃。韓鐘皓卸下背上的重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出了口氣。而李良則順手拿起餐桌果盤上的蘋果,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林安雅關切地問道。韓鐘皓聞言,立刻急切地追問:“林小姐,你之前不是說高廠長還給我們請了位女仆嗎?她在哪裡啊?”林安雅瞥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笑道:“彆急,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她應該就快到了。”
話音剛落,房間門便響起了敲門聲。林安雅快步上前打開門,隻見一位係著圍裙、身材豐滿的非洲大媽站在門外。韓鐘皓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就是高廠長給我們請的……女仆?”林安雅忍不住捂嘴偷笑,而李良也趁機添亂,用英文對大媽說:“這位中國先生可是很危險的,您可得小心點兒。”大媽聽後,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韓鐘皓慌忙向李良詢問他到底說了什麼,李良卻隻是淡定地啃著蘋果,點燃一根煙,輕描淡寫地回答:“沒什麼,我就誇你長得帥而已。”說完,林安雅已經笑盈盈地走出了房間。
在藍寶石社區雇傭兵的駐地之內,一輪殘月如鉤,孤懸夜空。崗哨處,哨兵們槍械在手,站得筆直,毫無懈怠之意。由大型倉庫改造而成的宿舍與食堂內,卻是另一番景象——人聲鼎沸,雇傭兵們聚飲歡歌,正儘情享受著難得的周六夜晚。
駐地的場地上,兩輛“掠奪者”裝甲車與三輛吉普車宛如鋼鐵巨獸,靜靜蟄伏。不遠處,一架米-24武裝直升機更是如同戰神一般,屹立在夜色之中。埃爾文獨自坐在一輛吉普車的車鬥內,指間夾著香煙,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隱隱有淚光閃爍。顯然,某些刻骨銘心的回憶正悄然襲上心頭,讓他不自覺地緊咬了嘴唇。
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間紅磚平房,一張老式的木製床上,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正安詳地沉睡著。屋內的櫥櫃旁,一個小男孩身穿粗布衣服,臉上帶著淤青,正驚慌地將幾個饅頭塞進一個土布包裡。就在他急匆匆準備離開之際,小女孩的哭聲突然響起,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終究還是選擇了離去。
“嗨!埃爾文。”一個熱情的聲音打破了埃爾文的沉思。他急忙抹去眼角的淚水,抬頭望去,隻見一位白人青年傭兵手持兩瓶冰鎮啤酒,正笑眯眯地向他走來。埃爾文迅速收拾好情緒,笑著回應道:“嗨!佩德羅。”
佩德羅走到埃爾文跟前,“啪”的一聲輕響,他熟練地用拇指撬開了瓶蓋,將一瓶冰鎮啤酒遞給了埃爾文。埃爾文接過啤酒,道了聲謝,然後隨口問道:“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野外烤肉?”
佩德羅聞言,臉上露出些許不快的神色,“長官命令我明天得把文件送到芒羅去,可是明天電視裡要轉播球賽,真是煩人。”他抱怨道。
埃爾文輕輕啜了一口冰鎮啤酒,隨即提議道:“要不明天我替你去送吧。”佩德羅聞言一喜,但又有些遲疑地問道:“明天你不看球賽嗎?”
埃爾文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就不是球迷。”聽到這話,佩德羅頓時激動得上前擁抱了埃爾文,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
第二天,上午的暖陽慷慨地灑在雇傭兵駐地,金色的光斑與營地的軍綠交相輝映。倉庫營房內,幾位雇傭兵已經圍坐在長桌旁,桌上琳琅滿目的零食、新鮮水果與啤酒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整齊劃一。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電視熒幕,急切地期盼著球賽的開播。
埃爾文一身筆挺的製服,軍靴踩在地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他目標明確地走向倉庫角落的武器庫。古巴籍傭兵卡洛斯熱情洋溢地招呼他:“嗨!埃爾文,彆急著走,快坐下一起享受這場球賽吧。”埃爾文笑著擺了擺手,“不了,我今天還有重任在身,得把文件送到芒羅那兒去。”話音剛落,他便推開了武器庫那扇沉重的門。
武器庫內,負責管理墨西哥傭兵的哈維爾正在專心致誌地擦拭著手槍,他身後的貨架上,各式槍支和輕武器井然有序。見到埃爾文,他立刻抬起頭,熱情地打了聲招呼:“早啊,埃爾文!”埃爾文也回應道:“嗯,早上好,哈維爾。”
埃爾文熟練地換上防彈背心,套上戰術背心,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他將頭盔掛在背心上,又迅速將手槍和匕首插入腿上的槍套。接著,他輕巧地將加利爾步槍的槍托折疊起來,斜挎在身上,整個人立刻散發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走出武器庫時,他的身影顯得愈發高大挺拔。
營房門外,佩德羅正忙著用扳手將備胎擰緊在吉普車上。看到埃爾文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給了埃爾文一個結實的擁抱,並將手中的手提箱遞給了他。埃爾文接過手提箱,順勢坐進了吉普車。佩德羅又提起一個裝滿冰塊的桶,裡麵赫然放著三瓶冒著冷氣的可樂。他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一根粗壯的古巴雪茄,塞給了埃爾文。埃爾文發動汽車,透過車窗對佩德羅揮了揮手,笑著說了聲再見,便驅車駛出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