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雅卻淡定如初:“誰知道呢,也許是有人在放鞭炮吧。”說著,她再次摟住韓鐘皓的脖子,打算繼續溫存。但韓鐘皓卻滿心疑惑:“不對,我們在非洲,怎麼可能會有鞭炮?”林安雅不以為意:“管他呢。”二人正欲再次纏綿,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將他們震下了床。
此時,房間門也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韓鐘皓讓林安雅蹲在床邊彆動,自己則迅速去開門。門一開,隻見李良身穿防彈背心,手持一把黑色的m16卡賓槍,腿上還掛著一把格洛克手槍。他迅速將另一件帶有格洛克手槍的槍套扔給韓鐘皓,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李良讓韓鐘皓趕緊關上門,保護好自己和林安雅。他解釋道,一大批手持武器的暴民已經與保護社區的雇傭兵們交上了火。韓鐘皓忙問李良哪來的這些武器,李良說是自己提前藏好的。他催促韓鐘皓關好門,好好保護林安雅,然後自己手持武器向酒店電梯口衝去,準備加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時光倒流兩小時,達曼特首都的廢棄體育場內,一幕震撼的場景正在上演。大批衣衫襤褸的貧民,如同被命運拋棄的棄子,彙聚於此。他們手中的火把熊熊燃燒,照亮了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人群中,頭裹非洲特色頭巾的婦女、稚氣未脫的少年,甚至那些未成年的小男孩,都肩扛著鏽跡斑斑的Ak47步槍和二戰時期的老式步槍,或是扛著擦去鏽跡的砍刀,一臉決然。
兩輛軍用卡車轟鳴著駛入體育場,氣勢洶洶。隨後,三名白人男子跳下車,他們頭巾圍臉,身穿防彈衣,手持Ak47突擊步槍,一副戰鬥姿態。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名身穿迷彩服、頭戴紅色貝雷帽的當地軍官,他臉上寫滿了嚴肅與決心。
軍官闊步走上高處,對著貧民們展開煽動性的演講:“人民們!看看我們的國家,被現任政府的總理和總統搞得烏煙瘴氣!他們竟然把我們的利益出賣給了中國人和歐洲人。如果我們不奮起反抗,最後的一點價值也會被他們榨乾!”貧民們高舉火把,熱血沸騰,異口同聲地呼喊:“革命!革命!”
軍官繼續鼓動人心:“我明白!革命不僅需要犧牲,更需要武器和領袖。而現在,亞當斯將軍就是我們的領袖!”說完,他指向三輛滿載武器的軍用卡車,“去吧!人民們,拿起這些武器,從那些歐洲人和中國人手中,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貧民們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蜂擁而上,從卡車上卸下一箱箱沉重的武器。他們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取出裡麵的Ak47步槍、rpg火箭筒,甚至還包括威力巨大的迫擊炮和“毒刺”防空導彈。這些武器仿佛賦予了貧民們無儘的力量,他們瞬間化身為暴民,高舉火把,勢不可擋地衝出體育場,目標直指工業區的中國工廠和富人居住的藍寶石社區。
一名白人男子眼見煽動成功,臉上露出得意的奸笑,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這群暴民的行列,準備大乾一場。
而暴民離去後,體育場的暗處,一名黑人男子悄悄對著衛星電話低語:“長官,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請您馬上部署應對。”
與此同時,達曼特總理府的房間內,總理正準備熄燈休息。突然,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總理急忙接起電話,隻聽保鏢急切的聲音傳來:“總理先生,不好了!亞當斯將軍叛變了,他正帶著叛亂士兵向府邸趕來。”總理聞言,驚愕地跌坐在沙發上,心中湧起陣陣慌亂。
五分鐘後,兩架“海妖”公司的直升機如同神兵天降,穩穩降落在總理府的院子裡。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鏢迅速將已換上西裝的總理護送出府邸,緊接著,在一隊全副武裝的“海妖”雇傭兵的嚴密護送下,總理匆匆登上直升機,迅速撤離了危機四伏的府邸。
在這個風雲際會的世界舞台上,政治風暴對政客們來說,不過是一場以小搏大的賭博或是精心布局的棋局。在他們眼中,平民與士兵不過是隨手可棄的棋子,或是輕易可揮霍的籌碼。無論輸贏,他們總能從容地籌劃下一場較量,因為在他們看來,痛苦的深淵永遠是平民應該獨自承受的宿命。
即便無數孩子失去了父親的庇護,淪為孤苦無依的孤兒;即便眾多婦女失去了丈夫的支撐,被迫成為命運多舛的寡婦;即便無數老人對著兒子冰冷的墓碑,眼中噙淚卻欲哭無淚,這些政客們也隻會表麵裝腔作勢,口頭施舍些許廉價的同情。倘若再次踏入政治的賭局,他們甚至可能將這些幸存者視作待價而沽的籌碼,毫不猶豫地押上利益的賭桌。因為在他們心中,這些人的生死福祉不過是輕如鴻毛,他們的世界從未真正容納過這些無關緊要的身影。畢竟,唯有手握重資的資本家與軍火商,方能躋身他們的交際圈,成為他們真正青睞與結交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