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王庭
一名不過十餘歲的妙齡少女騎著一匹白馬,一箭射向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隨後,兩名士兵撿回一隻白兔,將它帶到少女的麵前。
哎!阿父怎麼還不回來?玉兒想你了。
拓跋玉兩腳無聊的在馬上空蹬著,拿著弓向著山林深處奔去。
“報!報告大人!單於他,單於他……他為了掩護大家衝出重圍,已經……”幾名風塵仆仆的鮮卑騎兵回來,手中還捧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打開一看,正是拓跋力微的人頭。
拓跋珪哪裡想得到前段時間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單於,再次相見時竟是陰陽兩隔。
來不及為自己的主人哀悼,拓跋珪朝兩名騎兵都尉大喊:“快,將拓跋玉大小姐找來,速速帶著她撤出王庭,隱姓埋名,找個舒坦的地方過日子吧!”
“大人?您是要…”兩名都尉似乎明白了什麼。
“快走!”拓跋珪拔出腰間的大刀,讓都尉帶領數十名精騎離開後,轉身便去了校場點兵。
然而,時間不等人,王庭外,一大批鮮卑士卒將王庭團團圍住。
托托阿野德從人群中走出,將自己臉上的黑色麵罩摘下,一道可怖森然的刀疤露出,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鮮卑前王族,所有人都無法忘記那一夜,拓跋力微將他們的單於殺死,所有的族人臉上留下醜陋的刀痕。
“是不是很吃驚?當年的小狼崽,已經長大了!”托托阿野德張著大口,一嘴猩紅的牙齒露出。
“我記得,拓跋力微有個女兒來著?似乎是叫什麼?什麼來著……”托托阿野德在王庭中掃視,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拓跋珪向前一步,拔出一名侍衛的短劍,就要刺向托托阿野德的心臟。
意料不到的是,托托阿野德竟一伸手抓住了短劍,反手將拓跋珪的脖子掐住,倒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說:“你可知道,我這些年來都是怎麼過來的嗎!都是因為拓跋力微,我在雪原待了二十三年!每天都要和那群雪地裡的畜牲搏鬥,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吃掉。”
“嗬嗬,也多虧了這段經曆,我現在才能像提著小雞仔一樣抓著你,拓跋珪。”托托阿野德用力一捏,拓跋珪的脖子應聲而斷。
鮮卑,自此易主。
……
幽州
無數黃巾前擁後擠,嚎哭者,疲於奔命者,放下武器投降者,皆有。
然而,他們根本沒想過眼前的曹駿並不打算招降俘虜,跪地求饒的黃巾,反而在曹駿騎兵的來回碾壓下最先被踏成肉泥。
“快跑!官軍不收俘虜,快逃!”跪地的黃巾反應過來,紛紛朝著野外的樹林鑽去,還有些黃巾急得如下餃子一般跳進河中,被洶湧的河水席卷而去。
曹駿望著堆積如山的黃巾屍骸,心中不禁湧現出一個念頭:
或許,這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吧!
曹駿拿起一支火把,將火把投入黃巾屍骸中,嘩啦啦!屍骸中冒氣大火,久久不肯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