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這皇甫嵩朱儁兩位將軍的事,太怪了,整件事都透露著被人引導的感覺啊。”袁府內,袁紹一臉不解,明明這件事一看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的,為何在殿上這些大臣都一言不發?
袁槐轉了轉手上好看的酒樽,瞥了一眼袁紹,哎,這侄子,終究太年輕了,一點也不了解朝堂上的事:“雖然如此,可沒有證據,誰願意在這個環節上觸太後的虎須?貿然行事,說不定還會被政敵攻訐,為今之計,隻能先等等了。”
等?可是現在這情況,分明是暗潮湧動,對方既然敢借機生事,豈能沒有後手!袁紹少年英雄,又豈會坐以待斃。左右踱步了幾圈,見想不到辦法,隻好出門打聽隱藏在民間的醫仙去了。
“梁太醫,真的找不出辯兒的病因嗎?”長樂宮內,何太後坐在少帝的床前,一臉憔悴的看著為少帝診病的梁太醫。
梁太醫再次收回貼在少帝脈搏上的手,歎了口氣:“太後,此病實在不是我能看出來的,陛下的症狀有些類似風寒,卻又完全不能以風寒的方法救治,貿然開藥,恐怕隻會適得其反啊!”
聽到這裡,何太後用衣袖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滴,不死心的問道:“梁太醫,整個皇宮就屬你醫術最高,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救辯兒了,還請您救救他。”說完,身為全天下最高貴的女子,何太後竟然對梁太醫跪了下去。
哎!這是要我的命了!梁太醫知道,自己要是再敢說沒辦法,自己怕是下一秒就要被刀斧手推出去砍了,隻好說道:“其實我梁家一脈,並不是天下醫術最高的。真正厲害的人,皆出自華張扁姚四家,若是太後您能夠找到他們四家中的醫術傳人,陛下或許有救。”
啊?華張扁姚?聽都沒聽過。何太後雖然心中狐疑,但眼下卻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試試看了。用衣袖打了打裙子上的灰塵,再次向梁太醫道謝:“既然如此,那我就謝過梁太醫了。”
說罷,何太後立即召見何苗以及自己家族中信得過的人手,開始向各地尋找華張扁姚四家傳人。
“文優啊,這何太後的這些行動,是何道理啊?”董卓收到宮中線人的情報,知道何太後正在滿世界找人,也是疑惑不解。
“嗬嗬,那太後怕是將這丹藥當成某種奇病了,不過也好,以治病的方法去治療一個沒病的人,也更能隱藏我們的動機。”李儒陰險的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那袁家雖然四世三公,但朝中也有不少能與之對等的勢力,如楊家,司馬家,馬日彈等。”
“文優此言,是要我拉攏他們?已達到合縱連橫的目的?”董卓聽著李儒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想到了些什麼,開口打岔。
“哎,董公何必拉攏他們,非但不必拉攏他們,還得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勢力!”
“這是何意?”
“董公,這些人的勢力一旦削弱,袁家便會頃刻間動用自己的人脈填補上去,如此一來,雙方積怨更深。而董公您在朝中又沒有自己的勢力,以此法麻痹袁槐那老東西,等所有人將目光放在朝中時,您再引洛陽城外的兵馬進京,到時整個洛陽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想怎麼炮製那些世家,還不是您說了算?”
哈哈哈哈,也對,自己一介武夫,何必跟那些文鄒鄒的官僚在朝堂之上論個高低,隻要自己的大軍進城,我說廢帝,又有哪個敢說一個不字?董卓一念至此,哈哈大笑。
“唉,這洛陽城中,可是越來越亂了,我要不要提前離開呢?”一座破舊的小屋內,賈詡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手中的兵書長歎。
“師傅,我們已經查到了害陛下得病的真凶,正是此人!”庭院內,李通腰間彆著一把斷劍,手中握著一卷布帛遞給王越。
嗯?此人是……王越看了看布帛中的畫像,滿眼不可置信。
“先生,明夜子時,還請您為我軍在西營糧倉,放一把大火。”酒館內,李儒與一名神秘的黑袍人對坐飲酒。
“你們又打算乾什麼壞事?”黑袍人正是曲阿,傳聞此人武藝高強,文武雙全,更有甚者,認為他已經活了上百年。
“這可不是先生該問的事,事成之後,不僅先生當年的三個約定完成,徹底自由,而且我還會送先生一件寶物。”李儒樂樂嗬嗬的說道。
“哼!此事之後,你我再無瓜葛。”曲阿語氣不悅,這三個約定,其中一個在十數年前,那枚毒丹可是他擊殺一名方士奪得的,第二個則是入宮下毒,除了曲阿,無人能在王越的鎮守下繞過。第三個,則是李儒剛剛提出的放火之事。
曲阿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頭也不回的走出酒館,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