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王越出現在酒館外,看著曲阿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果然是你!”
隨後,王越朝著曲阿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眼見著離曲阿越來越近,王越拔出腰間的寶劍,一劍刺向曲阿的後心。
鏘!
曲阿反應更快,一劍擋住了王越的奪命一劍,開口道:“好久不見,徒兒!”
王越一臉憤怒的看向曲阿,大聲質問道:“曲阿,你明明知道給少帝下毒會危及蒼生,為啥還要這樣做!”
為什麼?迫不得已罷了。反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曲阿乾脆冷漠以待,將一把短劍擋在自己身前,示意王越主動來攻。
鏘!
王越再次出擊,毫無疑問,這一劍再次被曲阿擋住了。身為自己的唯一弟子,王越的一招一式,曲阿怎會不了解。
“還有一招,若你再傷不到我,為師可就走了。”曲阿神情冷漠,言語冰冷。
可惡!這些年來,自己真的沒有一絲長進麼?王越的腦海中想起了走馬燈,自己當年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尋找突破的機會,徹底擊敗師傅一次!到頭來,還是大夢一場空。
不,不是這樣的!我這些年侍奉三代漢帝,經曆的對手無數,豈會沒有長進。不是我變弱了,難道是,師傅他變強了?
是了,要不然可沒法解釋,已經隱匿多年的師傅突然出現,還在洛陽攪動風雨,甚至對少帝出手。
“王越!你在想什麼!還不醒來!”前方,傳來曲阿充滿怒意的斥責。一直以來,自己始終是用師傅教自己的劍法禦敵,從來沒有想過要走出師傅的陰影,開拓自己的道路。回想起自己對敵的強者的招式,王越似有所悟,氣息一變,再次拿著短劍朝曲阿衝去。
這一劍,就作為我王越自己的第一劍吧,無論結果如何,王越都已經揮出這劍。此刻,王越的心中充滿了淡然,原本困擾其二十餘年的枷鎖,竟然在一朝之間突破。
劃!
這劍似乎偏的有些遠,連曲阿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三招已過,徒兒,你的劍還是那麼棉弱無力。”曲阿放下一句羞辱的話,頭也不回的朝樹林深處鑽去。
所以,師傅他的境界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王越看著曲阿離開的身影,轉頭往宮中奔去。
樹林深處
曲阿將衣袖卷起,一道細長恐怖的劍痕留在曲阿的手臂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瑪德,那小犢子下手可真重啊!也不知道讓著為師一點。”
這些年來,曲阿之前算是突破了,但也不算。因為突破時運功出了岔子,這才讓李儒所救,答應了他三個約定,同時,僥幸撿回一條命,但實力也始終在頂尖武將與非人武將附近橫跳。
哎,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曲阿對自己的身體知根知底,已經活了140多年,又經曆了這樣的變故,當時沒有死,已經是奇跡了,他也不會再奢求什麼。
幸虧,我的徒兒還行,應該能超過我這個師傅。想到剛剛王越的精彩表現,曲阿忍不住笑了,感覺手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
曲阿包好自己手上的傷,再次進城,找了個無人的客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