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雙目血紅,手腳亂舞,衝著遠方的鮫人語無倫次。
初霽開了一個[曲線連接符],在神識中問荊恨月:“會一直瘋嗎?”
荊恨月:“不會,隻有一天一夜的影響。”
這一天一夜隻要關在屋子裡,打一棍子睡一覺就行了。
那工匠依然手舞足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初霽和荊恨月帶著他繞到隔間,經過甲板時,工匠忽然扭頭,指著不遠處的島嶼說:“好亮!好亮!”
他一直重複,荊恨月讀懂了他的唇語,叫停初霽。
“什麼好亮?”初霽問。
工匠眺望著島嶼:“好多人!好多!”
初霽瞪著遠方,那島分明淹沒在一片漆黑中,寂靜無聲。
初霽可不認為工匠單純瘋了。那座島上一定有貓膩。難道隻有聽了鮫人的歌聲,才能真正進入南海諸島?看見上麵的人?
可聽過鮫人的歌聲會發瘋,失去理智,和進不去也沒有兩樣。
初霽思考著:“有沒有什麼方法,既能聽鮫人的歌聲,又能抵消歌聲的負麵影響?”
荊恨月沉默片刻:“鮫人歌聲的本質和音修差不多,若你能找到一個音修……”
音修,有啊。
初霽忽然笑了:“你去通知所有人,等會兒取下耳塞。我去去就回。”
她設定超鏈接傳送點,藍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荊恨月將這個消息通知下去。毛薔等人皆目瞪口呆,不可思議。他們人人拿著一張紙,在上麵寫:“聽鮫人的聲音會發瘋!”
“剛才就有一個人瘋了!”
荊恨月懶得給他們解釋,就寫:“這是初霽說的。”
眾人立刻沉默了。
既然是初掌院說的,那一定有道理。但他們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他們望向遠方,那鮫人麵容陌生,眼中閃動著敵意。
不出一炷香,藍光再次閃過,初霽回來了。
還帶了一個人。
廖徐行抱著他的琴,臉上還殘留一絲懵逼。
初霽剛才告訴他,為他找了一個絕佳的練琴地,就等他一展歌喉,怎麼轉眼就跑到海上來了?
廖徐行抬起頭,漆黑的夜色中,隻有一個似人非人的魚尾生物彈唱,嚇得他一把抱住妹妹。
這是什麼怪物!!
初霽笑道:“唱,阿兄快唱。”
廖徐行心頭大震,妹妹居然叫他阿兄。
妹妹終於認他了!!
他身為兄長,自然要為妹妹遮風擋雨,不就是唱個歌?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衝向心頭,廖徐行哆哆嗦嗦舉起琴。深吸一口氣——
與此同時,初霽命令眾人取下耳塞,聆聽廖徐行的歌聲。
而廖徐行的指尖觸碰琴弦,清脆的聲音響起。
氣勢就非常優美,令眾人驚豔。這是何等仙樂!
隨即,他的手指翻飛,第二聲、第三聲傳來,在三息之內,這仙樂發展成響徹天地的嘈雜樂章,層雲都為之翻滾,歲月都為之靜止,魚聽了翻白肚,飛鳥聽了立刻墜落。
實在是太深入骨髓了。
廖徐行環顧四周,感動不已,他妹妹居然找來這麼多人,聽他唱歌,他一定要好好唱一曲!
荊恨月的眉頭也越皺越緊:“他要唱什麼?”
初霽清了清嗓子。
月光下,她的臉皎皎如月般,散發著溫柔的光輝。
“姐姐,這是我為赤日先民寫的歌,我被赤日先民樸素的歸鄉情懷所感動,這首歌表達了我對你們深刻的祝福。”
荊恨月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挑眉道:“還會寫歌?厲害了。”
初霽擺手:“沒有,我抄的。”
荊恨月:“。”
話音一落,廖徐行開嗓!
“我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世界等初老板改變——”
荊恨月:“……”
“你的心願,從不怕彆人看見,初老板她都能實現——”
荊恨月:“…………”
一些人抱頭鼠竄,跪地嚎叫:“停!停!”
另一部分人捂著耳朵,在甲板上上躥下跳:“不能停!不能!”
月光、看海、欣賞音樂、為你寫歌、找氣氛組呐喊助陣。
初霽露出微笑,望著荊恨月:“姐姐,我是不是一個非常有情調的人?”
荊恨月覺得初霽好像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人說:“快看!鮫人已經背過氣去了!”
初霽打眼望去,好家夥,那鮫人聽得口吐白沫,浮在海麵上。
與此同時,遠方的島嶼,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越來越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虛假的霸總:包場請對方聽演唱會。
真正霸總:初霽
感謝在2022-02-1521:33:19~2022-02-1623:57: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綠油炒米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岸了個妹98瓶;H、燃燃燃燃燃、阿青卿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