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明咬著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腿斷了總會在長好的”,他心中沒底,不過到底是比去打擂台也要好一些的。
“好!”
裴淮之回道。
時間緊迫,裴淮之直接將人帶到了內室。
謝氏她心疼,想要一起跟著進來,卻被裴淮之一個眼神便製止了。
裴範安慰,“想來淮之下手自然是有分寸,我們就彆擔心了”
謝氏有氣沒出發,此時隻能衝著裴範發泄,“疼的自是不是公爺你。”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裴範一甩手。
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爺裴淮良終於開了口,“爹娘,就少說幾句吧”
在此時,內間傳出裴淮之的聲音,“大哥,也進來吧”
裴淮良本來一直想要置身事外,沒想到一句話便破功了,王芷柔則是埋怨的瞥了一眼裴淮良,嫌他話多,這下好了,惹禍上身。
裴淮良隻好認命的進了內室。
“啊啊啊啊!”
幾聲淒厲的慘叫從內間傳來。
謝氏她們自是沉不住氣,推開內間的門,便闖了進去,看到坐在中間,抱著腿大喊的裴淮明還有手中沒來得及放下廷杖的裴淮良,心下一驚。
謝氏已經推開沈檀香,半抱著裴淮明,“兒啊,兒啊,哭個不停”,最後抬起眼睛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裴淮之。
裴淮之長腿一邁,邁出次間,“來人去請大夫,就說國公府的二爺今日騎馬帥摔斷了腿,已經不良於行!”
寧和堂的下人,得到吩咐,一點也不耽擱,便飛快的跑出去去請大夫。
裴淮之又吩咐書棋,給使館的韃靼使者送去回函,信上寫著由他代替禮部鴻臚寺卿與韃靼使者切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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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使館,一錦袍男子,眉宇間充斥著欲望正與韃靼的使者相對而坐。
“我要裴淮之明日死在擂台之上,隻要你能做到,那你的條件,我自會完成”。男子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陰柔,落到人耳朵裡,像是一條吐著芯子毒蛇嘶嘶亂叫。
他料想的不錯,國公府那個草包必然不敢站出來,隻會將裴淮之推出來,一切都在按著他的籌謀走。
此次擂台,本來就是生死不論,裴淮之死在擂台上,就算是聖上也不能說什麼。
隻要裴淮之去了江南,那他的宏圖偉業自可能成。
韃靼使者卜赤圖,說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漢文,入鄉隨俗的舉起茶盞,“君子一言,四匹馬難追!”
男子眼中快速閃光一絲鄙夷,但很快的被他掩飾了過去“君子一言,自是要駟馬難追的”
卜赤圖咧著大嘴大笑,那異常壯碩的身子亂顫,仿佛擂台還沒打,就是已經勝利了,“成交”。
我韃靼的勇士所向披靡,收拾一個手無寸鐵的文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