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玳花茶,名字也好聽,我還要喝。”
幸韻星舉著一雙油膩膩的小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合適。
“霍陵,打盆熱水來。”
“是,王爺。”
皇甫沫漓看夠了,加之心中有些吃味,便隨霍陵一同走出上房。
“阿韻姑娘可是王爺從漠北帶回來的女子?”
“公主好眼力,小人佩服。”
霍陵並未正麵回答公主的問題,但也不能實話實說,阿韻姑娘其實是府中洗夜壺的下等奴婢。
“漠北帶回來的女子,納她為妾已是抬舉她,頂多也就是個通房,過兩日王爺選妃的畫像會送到雲親王府。”
聽聞漠北有些女子,天生姣麗蠱媚,色藝無雙,一雙妖嬈的眸子像帶有鉤子似的,能將男人的魂兒勾走。
彩月閣的杜姑娘便是來自漠北,天然一段風騷悉數堆在眼角,一顰一笑,醉倒一群男人。
“王爺的婚事,王爺自會做主。”
“這倒是,一個不如意便離京去漠北,人都找不回來。”
這幾年,隻要皇上提及賜婚之事,第二日,皇甫嘯雲便策馬離京,漸漸的,皇上也就作罷了。
“王爺性子如此,強求不得。”
起初,王爺一門心思隻在沙場練兵、抵禦外敵上,隨著年歲的增長,女男之事就越發的淡了。
後來,便有了王爺不近女色之說。
“中原不缺好女子,過幾日本公主再來雲親王府。”
“恭送公主離府。”
待到公主上車後,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霍陵的心頭起了一絲擔憂,若是公主步步緊逼,難保王爺不會帶著阿韻姑娘去漠北。
若真是如此,他也想跟隨王爺去漠北,一睹大漠孤煙直的彆樣風情。
霍陵剛要轉身進府,被打探消息回來的文柏叫住。
“表哥。”
“如何?”
見文柏神色凝重,想必帶回來的不是好消息。
“馬翠花……”文柏附在霍陵耳邊低聲說道。
“問清楚了?”霍陵驚愕問道,眼神裡帶有顯而易見的震驚。
“千真萬確,徐氏已認罪,現關押在刑部大牢。”
為謹慎起見,文柏親自去了趟刑部大牢,問完徐氏的話後,直接回的王府。
“此事你知我知。”
霍陵沉下臉,若有所思。
“我明白。”
文柏乃霍陵表親,會些功夫,因鬨災荒,家中隻剩他一人,這才曆經千辛萬苦來了盛京投靠他。
“她是如何進的王府?”
“被楊駝子的相好根花,誤當成翠花送進王府。”
“查明她的身份了嗎?”
初次見到阿韻姑娘,霍陵便生出幾分疑心,且不說她不識王爺,還少了倫常綱理的束縛,骨子裡更是不屑於那些三從四德,女戒女訓。
公然忤逆王爺,又纏在王爺的身上不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