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這般嬌縱任性的女子,偏偏王爺又十分中意她。
“無從可查。”文柏臉色為難說道。
“無從可查也得去查,萬一她是敵國奸細……”
霍陵不由得心頭一驚,加快步伐朝東院上房跑去,萬一她是敵國奸細,混進王府刺殺王爺……
就在他氣喘籲籲的跑來上房時,隻聽房中傳來“咯咯咯”的嬌笑聲。
“我就要當仙女。”不依不饒的甜膩聲音,拉長了尾音撒嬌說道,“是你說的,我是仙女,你是王爺,一言九鼎。”
“好,你是仙女。”皇甫嘯雲笑著說道,“本王帶你去庫房挑玉佩。”
“我還沒換衣服,頭發也沒梳理。”
她在雜院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般不修邊幅,披頭散發、衣衫不整。
“霍陵,送套衣服進來。”
從皇甫嘯雲的嘴裡,不難聽出,霍陵是萬能的。
“回王爺,府中並未有適合阿韻姑娘穿的衣物。”
阿韻姑娘依然坐在王爺的腿上,細臂自然的扶在王爺的肩膀上,柔嫩如雪的指尖在麥色的肌膚上似有似無的劃過,像是在玩弄又像是在挑逗。
而且,霍陵還發現,阿韻姑娘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叫“王爺”,其他時候都叫“阿雲”。
“我的衣服在雜院,你等我一下。”
幸韻星跪起身體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她的屁股還在痛。
皇甫嘯雲握上軟嫩的腿根子,將人抱了起來:“本王帶你去雜院。”
“我要自己去。”
幸韻星踢了踢阿雲的後腿,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怎麼,本王還不能去雜院了?”帶著慍慍怒氣的聲音,半開玩笑的問道。
“你是王爺,得注意身份,我是去雜院換衣服,換好後就來找你。”
“小人覺得阿韻姑娘說得甚有道理。”霍陵連忙附和道。
加之他神色嚴肅,眼神裡又帶著欲言又止,皇甫嘯雲便將人放了下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阿韻雖嘴上不說,但皇甫嘯雲擔心她記恨自己打了她一板子,若是放她回雜院,萬一她趁機離開王府……
幸韻星試著走了兩步,痛是痛,但她能忍受。
她拿上包子,笑容清甜的對阿雲說道:“那我走了。”
“去吧。”
待到阿韻走出東院後,霍陵又關上房門,顯得十分謹慎。
“何事?”皇甫嘯雲麵色沉沉,神色薄涼問道。
“王爺說的沒錯,阿韻姑娘確實不是馬翠花,大約在半個月前,馬翠花被徐氏推至井中淹死,徐氏如今關押在刑部大牢。”霍陵頓了頓問道,“王爺與阿韻姑娘是何時相識,又在何處相識?”
“本王回府那日,與阿韻在上湯院相識,她誤將本王當作府中侍衛。”
皇甫嘯雲想起那件肚兜,並非是尋常家女子所穿,由此,他猜想,阿韻極有可能是離家出走在外,被錯當成翠花抓進府裡。
“你去查查,京中可有幸氏人家。”
“不排除敵國奸細……”
“阿韻不會武功。”其他不說,皇甫嘯雲能斷定阿韻不是敵國奸細,“阿韻心性純良,愛憎分明……”
說到“愛憎分明”,皇甫嘯雲又想起打在阿韻屁股上的那一板子,責怪的口氣說道:“打的時候為何不給阿韻墊上軟墊?”
“是小人的疏忽……”
霍陵此時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若不是他從中調和,王爺跟阿韻能和好如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