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餘鴻鳴回到朔城後,將王妃賞婚之事一說,而且,就連婚期都給定下了,祁俢幾人聽完心裡不是個滋味。
就在餘鴻鳴運送奶牛去盛京那日,幾人還在一起調侃,莫不是餘校尉的一根筋搭錯了,怎會不遠千裡的送去兩頭奶牛。
這奶牛在朔城不值錢,肉不好吃,剛擠出來的牛奶不僅腥氣難聞,喝下後還拉肚子。
他們也勸過,萬一王妃喝下牛奶後拉肚子,他的這顆項上人頭怕是要不保了。
而餘鴻鳴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去送奶牛,他說,既然答應了王妃,就不能食言。
誰又能料到,“傻人”有後福,餘鴻鳴竟是他們之中最先娶妻之人,而且,還是王妃賞婚,王爺默許的婚事。
聽餘鴻鳴說,王府裡的丫頭,個兒個兒生得水靈,那小胳膊小腿兒的稍一用力就能擰斷。
王府裡的男人不多,有的時候會拿她們當男人用,那日下午,他在院子裡提了一個下午的水。
餘鴻鳴還拿出與采薇交換的定情信物,繡有“薇”字的紫色手絹。
這可把祁俢幾人給羨慕的,皆瞪紅了眼睛,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缸一樣,彆提有多酸了!
私下裡,三人坐在營帳中就此事商議了良久。
“祁將軍,要不你修書一封問問王爺,還要奶牛嗎?”前鋒校尉馮冀川提議道。
如今朔城成了王爺的封地,王爺明春回封地,自然是要把王府中的人全都帶來朔城,若是下手晚了,這水靈的姑娘就沒了!
“馮校尉的提議甚好。”護軍校尉趙君元附和道,“馬、羊都行。”
“朔城就沒有好姑娘嗎?”祁俢故作從容的反問道,“若真娶了那般嬌弱的女子,連桶水都提不動,娶她有何用?”
“我娶妻又不是為了提水。”趙君元不服氣的嘟噥道,“早知當初我便同餘鴻鳴一塊兒去送奶牛。”
“瞧你這點出息!”祁俢橫了不服氣的趙君元一眼,聲色俱厲道,“軍心渙散是大忌,罰你二人去營外跑二十圈。”
趙君元怒目圓瞪,“哼”了一聲,便去營外領罰了。
三日後,王府收到祁俢的親筆書信。
“好他個祁俢,竟然連餘校尉一起罰了。”
若是普通書信,皇甫嘯雲會交給阿韻來念給他聽。
信裡說,餘校尉擾亂軍心,按軍規處置,杖責二十,馮校尉與趙校尉各在營地外負重跑二十圈。
“他就是嫉妒餘校尉有老婆,他沒有。”這可把幸韻星給氣的,決定要跟祁俢死磕到底,“我還要給馮校尉和趙校尉送老婆,就是沒他的份兒,我就不信了!”
“祁俢的性子傲。”
皇甫嘯雲就喜歡看阿韻生氣時候的可人模樣,一雙靈眸瞪得又大又直,眼角眉梢的無限風情又哪裡像是真的在生氣。
“我就喜歡啃硬骨頭。”
幸韻星擼起袖子踩在圓凳上,她巧手一揮,奮筆疾書起來。
“好了。”
幸韻星把寫好的信件給阿雲過目,信中寫道,“人之娶妻,容德威儀。儻或生子,不臯則夔。”
阿韻寫得字看著令他賞心悅目,字跡平正而不呆,齊整而不拘,如快馬入陣,嚴整飄揚、犀利飛動。
於是乎,皇甫嘯雲將宣紙工整的折好後,放進衣袖裡。
幸韻星瞧著不對,便問道:“阿雲,不是應該把信裝進信封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