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若是讓師兄知道你是雲親王妃,定會要了你的性命。”薛神醫謹慎的朝院中望了一眼,見公子衍坐在木桌前,應是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他壓低聲音叮囑道,“若是以後有人問起,就說你是寧鄉人。”
“我知道了師父。”
“還有,一個月前,你的夫君得了肺癆而死,為師見你可憐,便收你為徒。”
薛神醫在想,等醫治好公子衍的腿疾後,他便以懸壺濟世為由離開藥穀,遊曆四方,將阿韻送回玉梁國。
“師父,你對我真好。”幸韻星眯眼一笑,清甜的聲音說道,“師父,吃飯了。”
“那小人參精到底是放了還是吃了?”薛神醫左思右想,除非是阿韻將那小人參精吃進了肚子裡,否則,阿韻體內的紅花餘毒怎會無故消失。
“放了。”
此話一出,幸韻星便知自己說錯了話,小人參精不見那會兒,她假裝無辜的搖頭,說自己沒有看見。
這會兒又說“放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師父,你怎麼也會套路人了?”她乾脆“惡人先告狀”,反倒責怪起師父來了。
“為師瞧你體內紅花的餘毒已清,若非是吃了小人參精,又怎會有如此功效?”
能吃下小人參精也看緣分,若是丫頭吃下了小人參精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師父,是真放了,不過……”小人參精鑽進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夢,幸韻星至今還記憶猶新,那股溫暖的感覺就跟真的一樣,“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人參精鑽進我的肚子裡了。”
“哎呀,這就對了!”薛神醫突然兩眼放光的驚呼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公子衍在聽到廚房裡的聲音後,扭頭朝屋中看來,隻見薛神醫看阿韻姑娘的目光,驚訝之中帶著一絲莫名興奮。
薛神醫總是這般的喜怒無常,他便見怪不怪了,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坐等開飯。
今日的午膳是大骨蘿卜湯,醋溜山藥片,菜品雖不多,但分量足得很。
“方才陸英來的時候,你為何躲在廚房裡不出來?”幸韻星問向正在喝湯的公子衍,她原以為公子衍會與自己同仇敵愾,豈料,直到陸英走後,公子衍這才慢悠悠的從廚房裡晃了出來。
“當初,我攜重金到國師府求醫,卻被看門的侍衛攔在門外,我若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他清楚地記得,那些個看門狗如何的奚落自己,說他不男不女、不陰不陽,若真是讓他進了國師府,弄臟了富麗堂皇的府邸不說,還會讓陸大人遭人貽笑大方。
“重金是多少?”一雙明亮亮的小財奴眼睛,充滿期待的盯上公子衍。
“黃金百兩。”
原來公子衍這麼有錢,竟是個富家公子。
“師父為你治病,可是一分錢都沒收,就連這些藥草都是師父親自上山挖的。”
沒有黃金一百兩,白銀一百兩也行,她不貪心。
“小生知道,待到病愈後,自會送來黃金百兩。”
薛神醫隻是性格古怪,相處久了倒也是待人親和,至於阿韻姑娘,是沒理都要爭上三分,得理那就更不饒人了。
“我還想去摘星樓看星星。”
摘星樓確實有可以看星星的露台,因此,公子衍答應的爽快。
“到時候,阿韻姑娘可選一人陪著你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