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哪兒這多話。”薛神醫黑下臉嗬斥道,“吃完了好去踩梅花樁。”
“師父,公子衍這病還得幾天治療?”
幸韻星的心裡一直都記著師叔的事情,若是師父不想去求證真相,可以讓公子衍代勞。
“他若是少說話多練功,十日後便能痊愈。”
薛神醫擔心公子衍教壞了丫頭,這才擺出一張臭臉,丫頭的肚子裡究竟能生出個什麼樣的孩兒,連他都拭目以待。
因此,他打算陪著丫頭,直到丫頭腹中的孩兒呱呱墜地。
幸韻星“哦”了一聲,便低頭啃起了大骨頭,為了給肚子裡的孩兒加強營養,她足足吃胖了三斤。
公子衍倒是大方,餐餐膳食不是大魚便是大肉,豬肘子是隔天一個,昨日她說吃膩了,想換個清淡一點的口味,今日便換成了大骨頭。
鴿子是每日一隻,不過這鴿子湯是為專為她一人而燉的,由此可見,公子衍是個心細之人。
“公子衍,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梅花樁是用來鍛煉公子衍的腿部肌肉,師父說,他每日必須走上一個時辰,可分多次走完。
“何事?”
“你能不能幫我挖個墓?”幸韻星壓低聲音問道。
“誰的墓?”
不管是誰的墓,如此缺德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
公子衍隻是心中好奇,能讓阿韻姑娘如此記恨,不惜要挖他墳墓,讓他死後難安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師父的師妹,也就是我師叔。”
“為何?”公子衍不禁更加好奇了,既是她師叔,應當尊敬才是,為何要去挖她師叔的墳墓。
“我懷疑師叔詐死,想謀害師父。”幸韻星便將師父為何會害怕打雷之事說給了公子衍聽,“讓師父一輩子都活在內疚中,可謂是‘殺人誅心’,實屬歹毒。”
聽完阿韻姑娘的這番猜測,公子衍也起了疑心,薛神醫的毒不可能連他自己都解不了吧?
“十年過去了,就算詐屍,那屍體也成了一堆白骨,如何分辨的出來?”公子衍的這番思慮不無可能。
“你忘了,師叔是中毒而死,那她的白骨......”
幸韻星露出“你懂”的笑容,公子衍果然就聽懂了。
“妙呀,阿韻姑娘。”公子衍豎起拇指誇讚道,卻一時疏忽大意,腳下失了重心,從一尺來高的梅花樁上摔了下來。
“那就有勞了。”
瞧他摔得人仰馬翻,滑稽的模樣與他這副溫雅的皮囊甚是違和,幸韻星不禁偷笑出聲。
若是彆的女子笑話自己,公子衍定會生氣,若是阿韻姑娘的話,他隻當逗她一笑嘍。
“好說,好說。”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尷尬,自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