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懲治下毒凶手(1 / 2)

若是讓她去向薑念薇求情,她是絕無可能拉得下臉來,但秦子謙不同,“她顧念舊日情誼,或許會幫你。”

“母親,你又如何知曉是念薇下毒的?”

莊秋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胡亂答道:“她本就是蛇蠍心腸,隻是你被她的偽裝蒙蔽,如今你們和離,她便不再偽裝,能是怎麼回事,定然是她想要毒害我們全家,你妹妹如今正在受苦,你還猶豫什麼?”

秦子謙深吸一口氣,這一路走來,曆經諸多坎坷,讓他發現,自己對薑念薇的了解實在太少。

越是發現她不同的一麵,他心中越是百感交集。

秦子謙硬著頭皮找到薑念薇,一開始還好聲好氣:“念薇,夢蕊難受,不知你是否有辦法可以救她?”

薑念薇甚至都未曾看他一眼,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她這是咎由自取。”

秦子謙升一陣怒氣,“果然是你下毒害她,你竟然變得如此惡毒,我母親說得沒錯,你往日的善良都是偽裝,你當真是心如蛇蠍。”

秦子謙一開始還對她心生憐憫,憐憫她為了家人犧牲自己,如今看來都是她咎由自取。

薑念薇隻覺得可笑,事到如今,秦子謙依舊是如此稀裡糊塗,“我為何要無緣無故害你妹妹,還不是因為她想要害我的嫂嫂。”

秦子謙篤定地答道:“你嫂嫂出事,不可能和夢蕊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去問她便知,告訴她,隻要如實交代,我可以減輕她的痛苦,你這個做哥哥的,根本不了解你的妹妹。”

秦子謙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若是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秦子謙,你未曾儘到兄長的責任,好好教導你的妹妹,如今卻反過來指責我,真是令人心寒。你妹妹是人,難道我薑家的血脈就不是人了嗎?薑家也並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豈能容你如此欺淩!

想當初,在你那侯府之中,你便要我處處忍讓,如今卻又想對我指手畫腳,甚至威脅我。你以為我還會像從前那樣忍氣吞聲嗎?告訴你,此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念薇!我們往日的情分……”

“你口口聲聲提起我們往日的情分,真是可笑至極。你捫心自問,你何時珍惜過那份情分?當初你寵妾滅妻,甚至與官員勾結陷害薑家,這些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現在居然還有臉來和我談情分,真是諷刺得緊。”

秦子謙的內心充滿了羞愧,他垂下眼簾,不敢與薑念薇那雙冷冽而堅定的眼眸對視。

薑念薇輕拂衣袖,轉身離去,她的心中並無真正的憤怒,她要的,不過是讓這一家人嘗嘗她上一世所受的苦楚,讓他們也體驗一下那種無助與絕望。

……

望著莊秋荷懷裡的妹妹,秦子謙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先起的禍端?”

莊秋荷聽著妹妹痛苦的呻吟,心中一陣焦急,她瞪了秦子謙一眼,責備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糾結這些有什麼用?再這樣下去,夢蕊的性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秦子謙沒有理會莊秋荷的責備,緩緩開口:“薑念薇說了,隻要夢蕊願意承認錯誤,她便會出手相救。”

秦夢蕊再也忍受不了這樣鑽心的疼痛,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顫聲道:“我……我願意認錯!是我錯了,我不該下藥害那個女人。”

“你怎麼如此糊塗!”

莊秋荷又急又惱,毫無辦法,卻束手無策。

她隻能硬著頭皮,帶著秦夢蕊來到薑念薇的麵前,希望能求得一絲寬恕,“她隻是一時糊塗,不是有意害人的,你便救救她吧。”

要不是為了女兒的性命,莊秋荷什麼時候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

薑念薇微眯著雙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就是求人的態度嗎?我嫂嫂若是因為這件事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秦家就算是賠上十條命也不夠。

“你們母女在我大哥麵前跪下磕頭,我興許會考慮。”

莊秋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憤怒地抬起頭,“薑念薇,你可彆欺人太甚!”

薑念薇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刺骨的寒意,她緩緩開口:“既然如此,秦夢蕊就繼續承受這份痛苦吧,我忘記告訴你,這毒若是沒有及時服用解藥,那種疼痛將會讓她生不如死,而且身上的紅斑也永遠不會消退。”

秦夢蕊此刻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她緊緊地拉著莊秋荷的手,眼中滿是乞求:“娘,我們這次就聽她的吧,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莊秋荷咬緊了牙關,最終做出了決定,卑微的跪倒在薑瀾煦的麵前:“夢蕊年紀小,不懂事,差點害了你的妻兒,如今你的妻兒已經平安無事,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

秦夢蕊跪倒在地,心中滿是羞愧,抬起頭,看著以前愛慕的男子,臉上露出了憤怒、震驚的表情,心中猶如針刺刀紮,一時間竟體驗著身心雙重的痛苦。

薑瀾煦氣得牙癢癢,“是你害了梅雪,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現在這樣是咎由自取。”

一向不打女人的他,竟然有想要將眼前的女子揍一頓的衝動。

早知道秦家人心狠手辣,沒想到竟然惡毒到此種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原諒傷害了邱梅雪的人。

“大哥,你不原諒她,那我便不救她。”

莊秋荷立馬憤怒的站起身來,“你!你明明答應說隻要跪下就會救她的!”

薑念薇露出揚起嘲諷的笑容,“可我大哥並沒有原諒你們,我的話啊,你們可千萬不要當真,這種毒不會死人的,也就是折磨著身體而已,秦夢蕊你便暫且忍著吧。”

說罷,她們一家揚長而去,隻剩下母女兩個留在原地抱頭痛哭。

受此一難,這一家人算是老實了不少。

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流放隊伍又要馬不停蹄地趕路,雖有馬車,但難免會遇到顛簸的路段。

一路上,薑瀾煦對著邱梅雪好言寬慰,待她入睡後,才一臉凝重地走出馬車,“念薇,這件事你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

“我能處理的事情,便不會麻煩家人,況且他們害了嫂嫂,必然要他們吃儘苦頭。”

“以後發生任何事,你都可以與我們商量,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秦家做的孽,又何嘗隻有這些,上一世他們一家落得如此地步,秦家可沒少摻和。

他們沒有耽誤流放隊伍前進的進程,差役們也沒有過多責怪。

直到深夜,隊伍駐紮在一處荒山野嶺,原本以為這裡荒無人煙,沒想到竟有一個小村落,差役們便決定在此安營紮寨。

差役們自然可以在村民家中借宿,可他們這群押送的犯人,卻隻能住在外麵漏風的牛棚裡。

如此天寒地凍,父親和嫂嫂本就身子虛弱,雖有厚實的棉被和衣服,卻也抵不住寒冷的侵襲。

薑念薇便尋了一戶農家,拿出銀兩打點,想要借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