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思雅聽了極為惡心,她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是她真的成為了鬼,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將這男人撕碎,根本不會念著他。
魏暮羽冷靜的聽完了一切,他心裡也很清楚。
若真的是傅思雅,又怎麼會和他說這樣的話,從神婆說第一句話開始,他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一種莫名的惱怒湧上心頭,他抽出佩劍,架在了神婆的脖子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神婆還沒有意識到,魏暮羽已經發現了不對。
“夫君,夫君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樣的話?”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再給我裝了!思雅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她若是真的出現,也是要向我索命!趕緊滾!”
神婆一臉愕然,顯然未曾料到魏暮羽竟能如此迅速且徹底地識破她的伎倆。
直到神婆已經感覺到了脖間的涼意,她慌忙地退後了幾步,趕緊帶著身後的人離開了這裡。
“老奴這就走,這就走!”
好似下一秒,魏暮羽就要發狂。
魏暮羽拿起酒壇,往嘴裡灌了一口,喃喃自語道:“這群人裝的倒是像,可是,可是都不是你,思雅,你是不是沒有死?所以他們喚不來你的魂魄。”
就在這時,他發現院子裡還跪著一名長發披肩的女子,看著身影倒是有些熟悉。
他不禁恍惚地問道:“思雅,是你嗎?”
話音未落,四周懸掛的燈籠仿佛響應著某種無形的力量,逐一熄滅。
唯有天邊幾點星光,費力地穿透厚重的夜幕,灑下斑駁光影。
黑暗之中,他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魏暮羽,是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如今這副癡情的樣子又是裝給誰看的?外人不知道你的真實麵目,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魏暮羽沒有害怕,反而是向前了幾步,想要觸摸到她,他後悔了。
直到思雅真的去世之後,魏暮羽才恍然醒悟,原來那份深藏於心、久未察覺的情感,早已悄然生根發芽,蔓延成愛。
以往隻是執念,而他亦是在假裝,不相信自己會愛上這樣一個替身。
“不要靠近我,不要再用你肮臟的手觸碰到我!”
他悔恨的跪倒在地,“思雅,我知道你恨我,當初不應該如此對你,可是我知錯了,不然你看,我為何要想儘辦法讓你回來,就算你是鬼也沒關係,你回來好不好?”
他不知道眼前的傅思雅,並不是真的付思雅,而是霜霜假扮的,而真正的傅思雅躲在法台之下發出聲音。
傅思雅隻感覺到陣陣嘔心,這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還曆曆在目,讓她如何能夠輕易釋懷,更遑論原諒
“就算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還要說,你愛我嗎?”
話音未落,霜霜的身影突兀地轉身,那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蒼白,雙眸血紅,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魏暮羽心中一凜,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一步,仿佛被一股寒氣直透心扉。
“你知道我是死的嗎?是你日日夜夜的折磨,是你不管不顧的強迫,是你讓我無法安息,我無法留在陽世,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嗎?我便帶你一起走。”
魏暮羽隻感覺脖子被一雙手掐住,無法呼吸,直到生命垂危之際,他才喊了一聲:“救命!救命啊!”
府裡的守衛正好趕來,霜霜則是將那枚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隨後便轉身一躍,帶著傅思雅,消失在了院子當中。
魏暮羽沒有死,卻一直立在那裡沒有動,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似真似假,隻有殘留在脖間的疼痛是真的。
剛才,那隻鬼的手觸摸到他的時候,他明明感受到了溫熱。
那是不是證明,思雅真的沒有死,她隻是扮作鬼來嚇唬自己?
突然間,魏暮羽感到了一陣眩暈,倒在地上立刻昏迷了過去。
醒來之時,已經是淩晨,他睜開眼,卻看見傅思雅坐在他的身邊,“夫君,你醒了啊?”
他正要坐起身來,卻發現對方突然變成了一張猙獰的鬼臉,掐住了他的喉嚨,“我要你死!”
魏暮羽從夢中驚醒,他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卻發現,真的有名女子坐在鏡子前。
“魏郎,你明明說最愛的是奴家,為何現在又移情彆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