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般狹隘多疑(2 / 2)

“好香,這究竟是何物?”有人好奇發問。

“似乎是燒鵝的香氣!”另一人鼻翼翕動,滿臉驚喜。

這時,一位性情純樸的士兵主動上前,接過了籃子,臉頰微紅,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澀與感激:“多謝這位姐姐,真是有勞了。”

桃枝的臉色倏地一變,眉宇間透出不悅,“你必定是初來乍到,怎敢隨意喚我姐姐。”

四周的將士們聞言,皆是麵麵相覷,軍營中的老資曆們自是識得桃枝,見狀不禁紛紛開懷大笑,氣氛一時變得輕鬆起來。

“桃枝妹子,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小兄弟,他天生神力,王爺特地將他安排與我們一同訓練。”一位老兵笑著解釋道。

那新來的小夥子聞言,臉頰微紅,憨厚地撓了撓頭,“對不住啊,桃枝……姑娘,我剛到這兒,什麼都不懂,還望多多包涵。”

“也彆叫我姑娘,直呼桃枝便是。”桃枝的語氣雖然帶著幾分傲嬌,卻也緩和了不少。

這位少年郎麵上猶帶著幾分稚氣未脫,想來年齡確是比她小了些許。

他竟毫無避諱地對她癡癡發笑,桃枝不悅地彆了過頭,不再給予絲毫理會。

薑念薇則隨著百裡昭步入了營帳之中,“許久未曾踏足此地,這營中依舊熱鬨非凡。”

“你若喜愛這份熱鬨,大可時常前來。”百裡昭輕聲笑道。

“此番前來,實則是有要事相商,關於謝小姐之事,你可曾有所耳聞?”

“此事自然是傳得滿城風雨,父皇已然首肯了我與謝家小姐的聯姻,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三娘,你心中當真毫無芥蒂?我與其他的女子有婚約?”

“謝小姐喜歡的是我二哥,我一點也不擔心她會移情彆戀,我相信二哥的魅力。”

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如此說來,倒是唯獨不信你夫君我的魅力了?

“婚約之事,不過是一紙空文,此番你也明白我的目的。”

“嗯,我明白。”

此刻,鄭長空卻在百裡昭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薑念薇也在好奇,兩人說的到底是何事?

待鄭長空走後,百裡昭才緩緩轉過身,“三娘,你可曾心生疑惑,關於我與長空方才私下所議之事?”

“我早已察覺,你倆言辭間藏著幾分神秘,仿佛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

“剛才,我得知……瑞王已經遇害。”

“瑞王?”薑念薇秀眉微蹙,心中湧起一陣波瀾,“他不是早已看破紅塵,步入佛門清淨之地了嗎?為何還還有人想要害他?”

“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自己的身世,父皇母後為何如此厭惡我,我便猜想,我或許不是他們兩個的親生孩子,但卻發現了另外一個驚人的秘密。”

薑念薇眉頭一緊:“什麼秘密?”

“太子,或許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初時聽聞這個秘密,薑念薇還一愣,她早就感覺其中有端倪,隻是一直沒有派人前去調查。

“你是說,太子其實是瑞王的血脈?”

“應該如此,母後年輕時一直喜歡的便是瑞王,隻是可惜,她嫁給了父皇,但是她心中不甘,厭惡父皇,也連帶著對我,她的親子,生出了難以名狀的疏離與厭惡,她一心渴盼著百裡赫能登上帝位,而她也確實做到了這一步,畢竟,大盛的皇位,曆來是由嫡長子承繼。”

“我明白,可如今瑞王一死,便沒有人知曉這些秘密。”

“我最擔心的便是這個,殺手武藝高強,但瑞王真正的死因卻是中了慢性毒藥,殺手隻是個幌子,這皇室之中,秘密如蛛網,錯綜複雜,而今,最重要的線索,已隨瑞王一同消逝。”

三娘,你可曾探知,那夜潛行刺之徒,究竟隸屬於何人之麾下?

薑念薇輕輕晃了晃螓首,此事於她而言,確如霧裡看花,不甚分明。

“乃是孟懷北之爪牙,”言者語氣中帶著幾分沉吟,“他雖身在禦前,儘職儘忠,但身為孟元緯之子,私下裡,焉能不為其父奔走效勞?”

“阿北……”薑念薇沉吟道。

明明之前他還協助自己辦事情,他也說過,他並不是那種世人眼中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

“其中定有什麼隱情,我必然會調查清楚,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隻是吃味了,三娘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可不喜歡你在我麵前說其它男子的好話。”

薑念薇輕輕搖頭,眸中無奈流轉,“我已多次言明,於我而言,阿北僅是手足之情,彆無他念,你大可放心,莫要再這般狹隘多疑,我的王爺。”

“哼,你竟敢打趣我是小氣之人!”百裡昭佯裝不悅。

“莫要耍性子了,”薑念薇溫柔一笑,“我特意為你帶回的梅花糕都快涼了。”

聞言,百裡昭這才展顏,欣然接過那精致的糕點,輕咬一口,瞬間,清新的梅花香氣溢滿唇齒之間。

“這個味道,真是令人懷念,以後每年冬日,三娘你可都要做給我吃。”

阿昭容易吃醋,卻也是極為好哄的。

但薑念薇心中卻開始縈繞另外一個計劃,太子並非親生,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肯定可以找到另外的線索。

而且這件事與阿北有關係……她可以找他問個清楚。

……

此刻孟元緯也在當著眾人的麵誇讚他,“你們看看,懷北回來時間不長,卻立下了這麼多功勞,你們可以做到嗎?多想他學一學!”

“父親言重了,”他輕聲回應,眼神中帶著幾分淡然與自知,“懷北不過是恰逢其時,運氣使然。家中兄長們個個才華橫溢,未來不可限量,孩兒自知難以比肩。”

他心底明鏡似的,孟元緯這番話,不過是場微妙的捧殺之局,區區一個庶子,怎麼抵得過他那些嫡子。

不過,他絲毫不介意,因為他對這個父親,這些兄弟絲毫沒有感情,也並不想融入他們,一切隻是為了心中所願,蟄伏在孟府尋得一個出手的機會,同時也在打探孟元緯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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