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非得成婚。
孫子不願意,現在音音也不願意了,如果非要逼著他們做夫妻,隻會成為一對怨偶。
那不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想看到的。
“曲承宗的爺爺奶奶好像打消主意了。”灰總將樓上發生的事,告訴了畫符的韶音,很驚訝道:“這麼快?我以為沒有這麼快的!”
也太容易了吧?!
“那是因為我現在也是‘大師’了。”韶音麵色平靜,行雲流水地畫著符,“如果我不是‘大師’,還有得磨。”
如果她不通玄術,那麼曲承宗的命格,就還得“童養媳”來壓。不是非得這樣做,而是這樣做的話,兩位老人心裡會安心。
他們年紀大了,大兒子大兒媳又早早去了,這麼一滴血脈養在跟前,簡直就是心頭肉一樣,受不了他有任何閃失。
雖然湊一起很難過,但隻要命還在,忍忍就能過,講究不了太多。
“原來如此!”灰總恍然大悟。它觀察著她畫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想到用這一招來破解的?”
玄術對玄術,她可真是太會想了。
“因為我會啊。”韶音說道。
難得碰見一個擁有玄學背景的世界,當然要玩一玩啊。
灰總:“……”
就很想問她,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韶音沒管它的沉默,將接下來兩個月需要的符都畫好,便甩了甩手,停筆。
厚厚一遝,一共一百張。有好運符,破厄符,驅鬼符,桃花符,生財符。每樣二十張。
找到合適的機會,她就會賣出去。
三天後,曲家四口,前往鄭家,參加鄭家為明珠舉辦的宴會。
韶音往口袋裡裝了幾枚符。
然後給老爺子、老太太分彆塞了個錦囊:“爺爺,奶奶,等會兒見到關係好的,可以拿去送人。”
她給兩人塞了六張符,其中三張好運符,三張破厄符。好運符被她疊成了紙鶴的樣式,用朱砂在眼睛那裡點了一下,使紙鶴看上去仿佛有了生氣。破厄符被她疊成了星星的樣子,五角尖尖,精致可愛。
“這怎麼行?”老太太搖頭,“你辛辛苦苦畫的,不能隨便送人。”
推了回來。
韶音便推回去:“辛辛苦苦畫的,才能體現我的孝心啊。如果隨隨便便送點什麼孝敬給爺爺奶奶,才顯不出我的誠意。你們就收著吧。”
她就是想孝順他們一下。
這就讓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好拒絕了。拒絕吧,傷了孩子的一片孝心。
“好好好,好孩子。”兩人收下了,合不攏嘴的樣子。
本來也不是真想拒絕。
誰沒有幾個交好的朋友啊?這種東西,花錢都買不到的!他們送出去,那是倍有麵子!
看著韶音,那是滿心滿眼的喜愛。
“走嗎?”這時,曲承宗從樓上下來了。
“喲!”老太太瞥了一眼,就驚訝起來了:“打扮得真精神!”
但見大孫子穿得西裝革履,身形挺拔筆直,神采奕奕,簡直是英俊得叫人移不開眼,老太太驚訝得眉頭都挑起來。
曲承宗彬彬有禮地道:“奶奶,我哪能丟了曲家的臉?”
“哼。”老爺子瞥他一眼。
打扮得像開屏的花孔雀一般,誰知道他肚子裡憋著什麼壞!
但他怎麼樣,老爺子也不管了。反正家裡有了小大師,孫子的命既然保住了,那他就是坨臭粑粑,誰還稀罕他。
“音音今天打扮得很有範兒!不錯!不錯!”轉頭,老爺子衝著韶音誇讚起來。
韶音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小西裝套裝。及肩發柔順地垂落下來,兩根細細的鑲鑽鉑金耳墜搖曳在烏黑發絲間,令她看上去柔美而不失乾練。
她雖然打算做大師,但卻沒打算做那種穿著道袍、一眼看上去就是大師的大師。
她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隻是會玄術而已,這是韶音對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