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王青櫻也在旁邊附和著,“既然來了,就把借半夏的錢和票還了再走。半夏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你竟然借了半夏那麼多東西。”
“你真夠不要臉的。半夏,再潑多一點糞水給她。不要怕臟,等會我拿水出來衝洗。”
白槿一聽,生怕自己還被再潑,當下就顧不得追究這一件事:“錢和票都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哪裡是借?之前都沒有說借,現在怎麼又叫我還,沒有這樣的道理!方子換工作這事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先走了。”
說罷,她便急急地就跑了,那速度快得好像後麵有狗在追一樣。
蘇半夏眯著眼睛看著白槿的背影。
她之所以不多潑,就怕惹惱了白槿,白槿狗急跳牆。不管不顧,過來打她。
她自然是不怕被打的,白槿敢過來,那最後還不知道是誰打誰呢。
隻是,她嫌白槿身上臟,萬一蹭到她,那她連早餐都沒有胃口吃了。
“你啊。”王青櫻皺著眉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蘇半夏,“你都被這麼欺負了,竟然隻潑她一勺糞水,你就該一桶就潑過去。”
蘇半夏低頭看了看那半桶糞水,再看看自己的手。
這,她做不到啊。
“你剛才就該跟我說,我跟你一起潑。”王青櫻再次恨恨地說著,“個白槿,欺人太甚。”
“也就是你年紀小,又跟她是同一個大院的,才會被她蒙騙。但凡你平時多出來跟我們處處,也不至於被白槿騙了三年。”
“你要吸取這一次的經驗教訓。”
蘇半夏能說什麼,她隻能點頭。
還沒有等她說些什麼,王青櫻便轉頭,對著田沁和邱鐵原兩人就噴火:“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半夏都被白槿欺上門來了,你們非膽不幫,還罵半夏!”
“這些天,你們複習遇到的難題都是半夏給你們解答的,半夏用膏藥換回來的東西你們也有份吃,就算是養一條狗也養熟了。養一條狗看到人還會搖尾巴,你們呢,個白眼狼,還反過來咬人。”
王青櫻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田沁和邱鐵原兩人的臉當即就白了。
蘇半夏直接拍掌應好,說:“這雞蛋什麼的,就當白扔了。不過,扔到水裡還能得一個響兒,扔給你們,連一聲好都不得。”
“組長,以後雞蛋什麼的,我們留著自個吃吧。”
“對不起,我錯了。”田沁飛快地看了一眼邱鐵原,說著,“我沒有弄清楚情況。要是知道白槿那麼對你,我肯定也潑她一勺糞水。”
邱鐵原看了看王青櫻,又看了一眼田沁,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半夏,對不起,我錯了。我也是沒有搞清楚情況。我是幫理不幫親。任誰看到那種情況,都以為你故意找茬呢。”
“隻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潑彆人糞水啊,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你這樣,讓白槿怎麼回去?”
“再說了,我們吃著早餐呢。這糞水那麼臟,那麼臭,我這剛吃下去的早餐差點吐出來了。還有,這知青院的門口都被這糞水弄臟了,這進進出出的,怎麼辦?”
蘇半夏冷笑一聲,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等會就去挑水將門口給衝乾淨。”
“刀子是沒有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知道痛。要不是怕弄臟我自己,我還想多潑她幾勺呢。”
“你想要做護花使者,剛才怎麼不直接上去呢?在這裡放馬後炮有什麼意思?”
說罷,蘇半夏也不搭理他,將糞水提回去澆菜了,而後又拿了扁擔水桶去村東頭的水井挑水來衝地。
王青櫻也冷哼一聲,也拿起扁擔和水桶過來幫著挑水衝門口。
這事過後,知青點的氣氛有些奇怪。蘇半夏都不跟田沁和邱鐵原兩人說話了,更彆說幫解答他們的問題了,有好吃的更不會分給他們兩個吃,隻分給王青櫻吃。
她就是這麼小氣!
對此,田沁和邱鐵原很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
晚上,蘇半夏想到她今天這一出,徹底跟女主撕破臉了,以女主小心眼的性格,肯定會找她麻煩。
雖然她早就跟大隊長請假,不去衛生院上班,也不接診,但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隻要自身本事過硬,敵人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