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推的,也不是。”
許曦說了句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對勁的話,她從小到大直覺都準,對於撞了頭之後的的許熙月,許曦總有那麼一種怪怪的感覺。
“什麼意思”德康郡主有些不解女兒說的話。
許曦將事情的經過給母親講了一遍,最後又說了句:“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二妹自從撞傷了頭好了之後,就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了。”
德康郡主雖然平時和許熙月接觸的不多,但也是對她有些了解的。她覺得女兒說的話是真的話,那許熙月最近確實不對勁。
德康郡主記起了自己前些年在皇家寺廟遇過的一名得道高僧,想著哪日帶著許熙月去看看,莫不是中了邪,才變得如今這樣的?
女兒剛喝了藥,德康郡主想讓她休息一會兒,所以和她說完話就走了。
一出許曦閨房的門,丫鬟就來說二小姐在夫人門外跪著,說是要道歉。
德康郡主原先是不想理她,讓她跪上幾個時辰好好反省。但想到女兒的話,她就改變主意了:“走,去看看。”看看許熙月是不是那個許熙月。
許熙月跪在德康郡主房間門外地上,和她一起去的還有許熙月的姨娘張姨娘。
許熙月跪了不到一刻就開始膝蓋疼,她想向著張姨娘撒嬌,讓張姨娘去求她爹來給她說情,沒想到張姨娘聽了事情經過沒出聲,隻是來了嫡母這,和她一起跪著。許熙月覺得張姨娘沒用,就一臉不高興,直到聽見張姨娘說夫人來了,她才掩去了臉上的不高興。
“你姐姐已經和我說了事情的經過了。”德康郡主站在許熙月麵前淡淡道。
許熙月沒出聲,倒是張姨娘護女心切道:“夫人,是我沒有教育好月兒,讓她犯了錯,推了她姐姐,您這次能不能饒她一次。我以後肯定好好教育月兒。”
張姨娘說完就碰了下身邊的許熙月,許熙月看著一臉著急得直推她的張姨娘,才一點也不情願的說了:“母親,我知道錯了。”
德康郡主沒搭理張姨娘,隻是繼續和許熙月說:“你怎麼能推你姐姐,你忘了你小時候跟著婆子差點走丟,還是你姐姐先發現你不見了,府裡才能把你找到的。”
許熙月聽著嫡母的話本來想直接回話,但發現這具身體的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段記憶。許曦何時救過這具身體的原主了?她愣了愣,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莫不是嫡母知道了什麼?
許熙月將視線轉到了身邊因為替女兒擔心一臉焦急的姨娘,心裡安慰著自己:這具身體的親娘都沒發現的事,嫡母又怎麼能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許熙月了的。
許熙月強行使自己冷靜了一下,才低頭道:“母親,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小心把姐姐推下了水。隻是”許熙月裝作遲疑了一下又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您說的被姐姐救的好像是三弟吧。”
“哦,那我就是記錯了。”德康郡主聽見許熙月的話,從容的改了口,心下卻疑惑:莫非自己和曦兒猜錯了,許熙月還是那個許熙月?
幾人說話的功夫,許大人已經下朝回來了,他一回來就看見自己的愛妾和二女兒在正妻麵前跪著。
許大人下意識的就覺得是德康郡主刁難了張姨娘母女兩人。
□□遠和德康郡主夫妻二人生分已久,許大人看不慣妻子強勢,加上妻子出身皇家身份尊貴,他說不得,許大人就更不喜歡正妻了。比起正妻他喜歡的還是溫柔小意的張姨娘,和妖豔嘴甜的顧姨娘,故而心也是偏的。
“這是乾什麼,都站起來。”許大人道。
許大人說完話,許熙月就直接站起來,就剩張姨娘一個人跪在地上。
張姨娘膽小,懼怕正室的威嚴,不僅不站起來,還說明白了事情始末。許大人聽完事情經過,再看著正妻直接老臉一紅:“曦兒沒事吧?”許明遠再討厭正妻,卻還記得許曦是自己的女兒。
“被容家的小世子救起來了。”德康郡主看都不看自己相公一眼,隻是冷冷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許明遠壓根就沒想起來容家的世子是自己未來的女婿,故而也沒有提到容迦。
二女兒推了大女兒下水,是該罰。許明遠剛想說,罰許熙月跪幾個時辰就罷了,但是看見二女兒眼裡泛著淚花,頓時就不舍得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手心手背都是肉。跟何況許明遠愛屋及烏,他喜歡張姨娘故而也更疼這個女兒。
“要不就這麼算了吧。”許明遠和德康郡主商量道。
“不行。”德康郡主不同意,許熙月又隻好回去跪著。
許明遠說不過正妻,就退而求次和正妻說讓張姨娘先回去。
德康郡主看了眼張姨娘,張姨娘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始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傷心,德康郡主都怕下一刻柔柔弱弱的張姨娘哭暈過去,想到女兒最後也沒什麼事,就同意了張姨娘先回去。
罰跪女兒幾個時辰,對於張姨娘來說還算能接受。她走的時候千恩萬謝,還不忘告訴女兒將玉佩還給嫡母。許熙月心中煩躁,聽了張姨娘的話,隻覺得她這個娘吃裡扒外。
“玉佩我忘在房間裡了。”
其實還在自己袖口裡,但是許熙月就是不想將玉佩這麼快還回去,就說放在了房間裡。
榮康郡主聽完許熙月的話,皺眉:“那玉佩晚間記得還給你姐姐。”
許熙月不出聲,張姨娘替她點頭應了聲“是”
嫡母走了,她爹和姨娘也什麼都沒說也走了,許熙月心裡罵幾個人的無情,還有這萬惡的吃人的封建社會,但卻又不敢做出什麼反抗的事,隻好老實跪著。
除了許家女兒掉水一事,大長公主的賞花宴辦的還算成功,女兒張淩也和宰相家的嫡子看對了眼,大長公主決定擇日就去皇宮請旨,讓皇帝給自己女兒賜婚。
雖然女兒張淩看上了宰相家的嫡子,但大長公主卻看上了新科狀元郎,不過新科狀元郎表示對自家女兒無意,女兒也不喜歡狀元郞,大長公主這才將心思作罷。
大長公主辦的賞花宴一過,陸元這位新科狀元郎就又出了風頭。
據說是在長公主府做出一首絕妙的和花有關的詩,比過當時在場所有世家的公子小姐,就連當朝以學識出名的駙馬爺看了他的詩,都說此詩絕妙無雙。
大長公主的駙馬惜才,還特意將詩貼在了自家酒樓給眾人欣賞,大概是對陸元的絕世好詩太有信心,駙馬爺還說一個月內京城誰要是能作出能跟狀元郎的詩相匹敵的好詩,就賞銀五千兩。
一時間陸元在京城更是風頭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