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又難眠(1 / 2)

明嬈第二天迷迷糊糊將醒未醒時,便覺得膝蓋疼痛難忍。

除了疼,還有種涼絲絲的感覺。

她艱難地睜開眼,恰好看到身前跪著的男人。

他隻披了件薄衫,敞著胸膛,麵帶愧疚與自責地看著她。

明嬈低頭看向他指尖那抹乳白色的膏體,疑惑道:“作甚?”

虞硯小心翼翼地落下手,將白色的膏泥輕輕抹在她的膝蓋骨上。

“塗抹些藥,能儘快消腫,”他懊惱道:“都怪我,還很疼嗎?”

明嬈的臉頰慢慢染紅,輕輕嗯了聲,沉默地將被子蓋到了頭頂,臉埋了進去。

昨晚他心緒起伏,情緒波動大,她心疼得不行,隻想著安撫,一時放縱,鬨得太過火了些。

“是我們的浴桶太小了,不然怎麼會撞到。”明嬈委屈地抱怨道。

男人隻差以頭搶地來謝罪,“怪我,今日多叫些人,讓他們快些將浴池完工。”

昨夜她坐在上頭,小腿抵在桶底,她鬨著要動,虞硯便順著她。

他背靠著桶壁,承受著她一次比一次還要濃烈的熱情。

桶內逼仄,空間狹小,她每次向前時,膝蓋便會撞到木壁上。

鈴鐺聲都淹沒在水聲裡,膝蓋碰到木桶的聲音就更聽不到了。

一下兩下她沒留神,後來得趣了,快..感總能淹沒其他感知。她自己都沒往心中去,虞硯便也無從得知她有何處不舒服。

男人的掌心微微內扣,合攏住膝蓋那塊骨頭,輕柔地緩緩地按揉,他歎道:“昨晚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他就算是不能停下,也一定會強迫著停下的,她都受了傷,他怎麼可能還由著她鬨騰。

明嬈心中委屈,把被子拉下去一些,露出一雙無辜又單純的眼睛。

她為自己辯解:“我當時沒有覺得痛。”

虞硯抿唇,無奈道:“怎會不疼,你看看,都紅成什麼樣了?”

明嬈輕輕扁起紅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她那雙勾人的眸子裡涔著水霧,含著被冤枉過後的不滿。

“是真的,那個的時候就是感覺不到痛嘛,”她一本正經地辯解道,“痛感也會叫人愉悅,不是嗎?”

“我咬你肩膀,你覺得痛嗎?”還不是更興奮了。

“我擰你的胳膊叫停下,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啊。”不見得停下,倒是更賣力許多。

“我隻感覺到了快樂,難道你不是一樣的嗎?”

“還是說每次咬你,那副沉醉其中又陶醉的模樣是裝出來故意騙我的?”

虞硯:“……”

他呼吸一滯,無話可說。

狼狽地低下頭,繼續給她塗藥。

隻是這一次再碰上骨頭時,手微微顫抖,再也沒辦法平心靜氣,就連心裡盤旋了許久的心疼與自責都被明嬈這一番不動聲色的撩撥給掃蕩乾淨了。

明嬈突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指抵在男人的下巴上,微微一抬,讓他抬頭與自己對視。

四目相對,明嬈這才看清楚他眼底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濃黑欲..色。

“你瞧瞧,現在也是,我明明沒有說什麼。”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到底是誰的問題?

虞硯一時語塞。

他有些無奈,“你還沒有說什麼嗎?你就快把我的命給奪去了。”

沒有意識的撩撥才最致命,她總是無辜地說著那些拱人□□的話,叫他又該如何是好。

虞硯不指望自己能在這事上辯出什麼理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錯,誰叫他一時不察,沒有發覺她受傷呢。

明嬈嘴上說著自己的腿沒什麼大礙,作勢要下床走給他看,虞硯也不攔著,從容地抱著肩在一邊瞧著。

她的腳踩在地麵上,剛一站起來,膝蓋骨上傳來一陣酸痛,腿一軟,身子就往一側倒,正好倒進了男人的懷裡。

可真是漁翁得利。

虞硯笑著垂眸,“如何?還要逞強?”

明嬈自以為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實則那雙眼睛是媚眼如絲,分毫威懾力皆無。

她行動不便,虞硯便有了充足的理由不回軍營。

他不走,孟久知就隻能把議事的地點換在侯府,再次來到這裡。

上回孟久知來了是盼著虞硯能早點回營主持大局,這次來卻在心中暗自祈求虞硯能在家裡多待上些日子。

“主子,我方才試過了,不管是進城還是出城,都沒有再遇上刺客。”

虞硯懶洋洋地窩在榻裡,坐沒坐相,微微挑眉。

“你試過?”

孟久知訕笑。

他昨晚沒有跟虞硯一起回來,看著虞硯進了城門,就轉頭回了軍營。

回去的路上一路平安,無事發生。

今天上午他和明卓錫一起回來的,也是一路平安,彆說遇上殺手刺客,就連一個行跡鬼祟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原本怕自己沒有休息好,精神不濟,所以特意叫上了警惕性很強的明卓錫同行。

二人騎馬到了城門口,孟久知大概是沒睡好,突然想出來一個餿點子。

他下了馬,把佩劍和韁繩一股腦都塞到明卓錫懷裡,然後自己步行著往回走,走出去一段距離停住,又轉回身往回走。

如此往複,在城門口浪費了許久。

一開始守城的將官一臉疑色看著他在城門口來來回回,明卓錫以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也不敢輕舉妄動,豎起渾身的警惕,微微收斂了氣息,背靠堅硬的城牆,盯著危機四伏的周圍。

孟久知走了幾個來回,明卓錫沉得住氣,守城的將官卻憋不住了。

將官問他在做什麼,孟久知隻道:隨便走走。

孟久知記得明卓錫再看向他時臉色極其難看,猙獰得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明卓錫咬著牙重複:“將軍隻是隨便走走嗎?”

說罷還握緊了孟久知的劍。

將官也神情微妙,就差把孟將軍可要吃藥幾個字寫在臉上。

孟久知不能跟他們說實情,隻能乾巴巴地解釋他並不是閒出了屁來。

好在今日他帶在身邊的是會說話會辦事的明副尉,一聽便知孟久知許是有苦難言。

明卓錫幫著他維護了麵子,給了他台階,主動解釋說都是安北侯的吩咐。

不得不說,明卓錫又歪打正著,揣測對了個大概。

事兒確實是與虞硯有脫不開的乾係,但這閒來抽風的絕妙主意隻能是孟久知一人傑作。

一聽是安北侯的意思,將官瞬間嚴肅了神色,“侯爺啊……侯爺必有深意,末將等定好生看守城門。將軍走後,末將也會差人每個時辰都這樣巡視一番!”

孟久知說不出話來,隻能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關鍵時候,還是要靠虞硯的個人威嚴與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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