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
啊,雖然很肉麻,但是——
我的嬈嬈啊。
嗚嗚,怎麼聽著這麼寵呢?
“給侯夫人的啊?”有人羨慕道,“侯爺愛重夫人,比我家那位強多了。”
虞硯轉頭再看向眾人時,溫柔散去,但聲音柔和了不少。
“昨日惹了嬈嬈生氣,想買些東西賠罪。”虞硯無奈道,“本侯不太了解,煩請諸位幫幫本侯。”
安北侯何時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人幫忙了!此刻竟然為了哄夫人高興!
眾人又是羨慕得不行。
大抵是提到了夫人的緣故,男人不再變得那麼冷淡且高不可攀,他極有耐心地詢問,然後進行仔細挑選,甚至還虛心請教如何辨認好的珠寶。
李夫人越說越高興,對虞硯的想法從單純欣賞彆的男人,變成了這樣的男人怎麼不是我的女婿,再變成侯爺和侯夫人的愛情真美好啊!
不過即便他們此刻一問一答說著話,也沒有人敢離他太近。
距離但凡太近,虞硯就會後退半步,保持一定間距,絕對不叫旁人沾上他的衣袍。
“嬈嬈的鼻子很靈,若是聞到我身上有旁人的味道,又要惱了。”
他抬手,狀似無意地摸了摸脖頸。
李夫人瞥了一眼,看到了一個清晰的小牙印。
“哎呦呦,年輕真好啊。”李夫人用帕子遮住嘴邊的姨母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男人摸著脖子,垂眸看著地麵,聞言也輕聲笑了。
他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嗯,她很可愛。”
後麵的對話充斥著鋪天蓋地的甜蜜味兒。
“侯爺佩戴著這個荷包……”
玄色衣裳低調,但腰間掛著一抹綠,著實突兀。
“嬈嬈親手做的,”他笑著說,“她不太擅長這些,但本侯也並非看中外表,這都是她的心意。”
“哎喲,我家那位若是也肯這麼用心,我也不至於天天罵他。”
虞硯笑道:“訓斥即是在意,本侯巴不得嬈嬈天天罵我,可惜她同樣愛重我,不忍心說我一句。”
李夫人感慨道:“侯夫人善解人意,真好啊。”
“本侯有一不情之請。”
“侯爺請講。”
“嬈嬈是頭一次送本侯東西,本侯不希望她自信有損,故而還望各位莫要在她麵前提起繡功的事情。”
李夫人笑了,“侯夫人的手藝還算不錯,比我強多了。”
“是啊是啊,夫人金枝玉貴,做成如此已然很厲害了。”
“侯爺和夫人伉儷情深,真的叫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有人感歎道,“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吧,也不知我要再做幾輩子的好事才能遇上一位像您一樣的男人。”
虞硯卻搖搖頭,“這位夫人說錯了。”
“遇見她,才是本侯一生之幸,”男人溫柔地注視著掌心的耳墜,“隻盼她能一直喜歡本侯才好,那我便知足了。”
接下來虞硯便添油加醋地說了他和明嬈的初遇。
“本侯雖是守家衛國,但身上的殺孽卻不知幾世才能洗脫。”
沒有人願意嫁給他,隻有明嬈不怕他。
在最初,她便願意靠近他,了解他,愛護他。
“她為了我,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也從未猶豫後退過。”
即便知道太後會殺他,可她依舊選擇了嫁給他。她一向熱烈又勇敢,撩撥而不自知。本來是他將人強行困在身邊,可到頭來才知,她早已布了的大網,就等著他一步一步跳進去。
而他亦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眾人一片唏噓。
看著侯夫人那般嬌滴滴,以為是個柔弱的美人,萬沒想到,她竟這般勇敢堅強。
誰都年輕過,但不是誰都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
對於自己沒有東西,任誰都會羨慕與向往。
他們之間的愛情經曆過生死的考驗,即便身處險境,也從未有一人放手,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安北侯是個多冷的人,涼州城的百姓都最了解。
難怪一年前與一年後安北侯性格變化這麼大,原來這都是因為他遇到了生命裡最重要的女孩。
男人這副深情的模樣叫人看了都忍不住期待起來,都想看看這對小夫妻相處起來是什麼樣子。
那一定甜死人了吧?
至此,安北侯愛妻寵妻的印象算是在眾人腦海中根深蒂固,再也無法動搖。
也叫人清楚地看明白,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得到安北侯的青睞。
他們之間難以插足,他們隻有彼此。
冷麵嚴肅強勢淩厲的駐邊殺將,和嬌媚動人身嬌體軟的純欲美人?
李夫人忍不住又露出了姨母笑,她無意間回頭,看到同行的夫人們也都露出了癡迷一樣的表情。
彼此對視一眼,皆看出了眼裡的激動。
虞硯見那些夫人們都興奮著,心裡盤算著應當差不多了。他說得有些累,不願再談,準備離開。
出了這間,又去了下一間。
李夫人和友人還正在興頭上,方才安北侯和善接地氣的樣子叫她們都暫時忘了,忘了這其實是個能麵不改色地一刀一個腦袋的冷漠男人。
她們匆匆交代掌櫃的把相中的東西都送到府上以後,追著虞硯跑了出去。
……
一間一間買過去,等從最後一家出來時,太陽已經走過正午。
虞硯把帶出來的錢都花光,心情舒坦了不少,手握著劍,站在門口看了看天色。
約莫已經過了未時。
明日府上大概會來許多送貨人,他還要回去與嬈嬈說一聲,他又亂花錢了。
想到明嬈,虞硯又低頭笑了笑。回家去吧,嬈嬈大概也想他了。
虞硯走了,關於他和明嬈的故事開始悄悄在坊間流傳了起來。
虞硯走了,關於他和明嬈的故事開始悄悄在坊間流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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