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隻會叫他更難克製。
虞硯沒忘記自己現在是“戴罪之身”,不敢輕易地亂來。
先前那個“一月之期”顯然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他不敢為所欲為,若是沒有在她開口原諒前,虞硯是一動不敢動的。
不過……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他不亂來,卻不代表著他毫無應對之策。
他可以勾著她先開口。
若是她先開口求,那麼他就不算是亂來了。
如此想著,虞硯偏過頭,準確地吻住那隻紅唇。
動作也變得強勢了起來。
沒有除去她那條沾滿了水的厚重的浴巾,也沒有去除自己的寢衣,兩個人的皮膚並未相觸著,卻比碰著還要叫人悸動不已。
明嬈感覺自己被抵在池邊,後背死死壓在壁沿上,擠壓得胸腔裡的空氣都稀薄了不少,呼吸有些艱難,她下意識地推了推麵前人,得到的卻是更加強勢的壓製。
他不做什麼,隻是親著她的唇。
後頸被人捏著,一下一下地揉捏,唇上也被重重吮著。
明嬈沒忍住從喉嚨裡哼了聲,意識逐漸恍惚,眼底的霧氣漸漸漫了上來。
這池子並不深,她坐在池底,膝彎起,兩條腿蜷著向外打開。
她承受不住,下意識還想後退,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更方便了某人的進攻。
退無可退時,她已經找不到自己的神魂。
“冷嗎?”他又問。
這次明嬈根本就沒有聽到。
在某一時刻,她被抱了起來。
腿內側原本緊貼著池子底端,已經逐漸有發麻的感覺,突然間懸空了一瞬。
再觸到的換成了溫熱又結實的東西。
“虞、虞硯?”女孩無措地喚道。
即將發生的事她好像,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嗯。”男人的嗓音已經沙啞不堪,性感到極點,“莫怕。”
夜好靜,隻有她動聽的低泣與嬌啼回蕩在空空蕩蕩的浴室裡。
“嬈嬈,那條鎖鏈為何在這?”
明嬈睜開眼,見男人一邊親吻她的額發,一邊看向池子旁邊地上的那條金色鎖鏈。
鎖鏈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虞硯抬手將其拿過來,握在掌心,他微眯了眸子仔細觀瞧,還能發現上頭漸著的濕漉漉的水花。
這條鐵鏈他們已經許久沒有用過了。
原本應該是在臥房中的,不該出現在這裡。
明嬈紅著臉,把頭埋進他頸間,“睹物、思人。嗯嗚——”
他沒忍住動作,她自然也沒忍住哼出了聲。
虞硯低笑著,遺憾地歎了口氣。
原本都與自己說好,她不開口,他絕不進犯,可惜啊——
他的自製力實在差,而她的無意蠱惑實在叫人潰不成軍。
“睹物思人?思誰?”
水花四濺,他低聲笑著。
還能思誰,自然是在思念他,他這是在明知故問。
“虞硯,虞硯。”
“我在這,叫我作甚?”
她又不回答了,仿佛隻是叫他一聲,心裡便有了滿足感。
她最喜歡在歡愉時圈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喚他的名字。
明明叫得也是全名,並不是什麼親昵的稱呼,可是他每次都好像服用了什麼上/癮的藥一般,停不下來動作,精神也一直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中。
喜歡聽她念他的名字,喜歡她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明嬈大概就是那劑藥,他想要吃上一輩子,直到死。
眼前的光暈模糊不已,目之所及的昏黃燭光似在閃爍,明嬈的大腦有些轉不動了。
在明亮的帶著霧氣的浴室裡,水汽氤氳的池中,男人後背上的緊實因起..伏的動作,迸發出一種極有力量感的性感優美的線條。
“虞硯。”
“嗯,冷了嗎?”
“虞硯。”
男人笑了聲,不再問話,隻低低嗯了聲。
總是喜歡叫他,無事就愛叫他。
明嬈蜷縮在兩邊的退不知何時改了彎曲的方向,她伸直了膝蓋,又不知不覺地改完了內盤。
白皙的小退鬆鬆地勾在那力量感十足的月要身兩側。
明嬈閉著眼睛,把臉貼在他的肩上。
臉衝裡,唇輕輕碰上他的臉頰。
不知是池水還是汗粘在了她的唇上,嘗了下,鹹的。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難耐地直起身,閉著眼睛,皺著眉輕咬紅唇。
嘩啦啦——
朦朧見似乎又聽到了鐵鏈的聲音。
明嬈於茫然中睜眼。
她覺得自己是聽到了聲音就抬眸看去,可她不知,她此刻的反應極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給她帶來的巨大愉悅中,對周遭發生的事反應遲鈍。
虞硯鬆開了攬著她的一隻手,她沒有察覺。
虞硯伸手拿鐵鏈在掌心,又將鐵鏈單手纏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亦沒有察覺。
她睜開眼時,隻看到男人的脖子上纏著那條細細的金色鎖鏈。
明嬈反應了片刻,眸子慢慢睜大。
“這是作甚?”
昏黃的光暈籠著他的半側臉頰,那雙常是冷色的鳳眸此刻染上令人心悸的欲。
而他的脖子上纏著那條象征著“占有”的東西。
他將鏈子鬆鬆垮垮地繞在自己的頸上,另一端塞進了明嬈的手中。
緩緩靠近,在她耳邊輕笑著。
呼出的氣息噴入她的耳蝸,聽他低喃:
“嬈嬈,舒服了就拉它。”
聽著她唇邊泄露的幾聲輕音,脖子上的鎖鏈被勒緊。
虞硯的眼底蘊積起翻滾的黑霧。
輕微的窒息感能叫他本能地短暫爆發力量。
叫人防備,叫人警惕,也叫人難以抑製地興奮起來,並毫無保留地發了狠。
會叫她更快樂,而他也將共赴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