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看見了年少時的鄧布利多和他的家人,在那段記憶裡鄧布利多的眼神並不像現在這麼滄桑。
她看見一個金發男人闖進了鄧布利多的生活,在那兩個月裡他們的命運仿佛就此糾纏了一般。
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變化,他們是最懂彼此的人。
羅莎幾乎可以想象到此時兩人的內心有多歡喜,他們互相塑造了彼此的想法與能力。
“那是血盟嗎?”羅莎看著穀倉裡兩人的動作,“你為什麼那麼信任他?”
記憶裡鄧布利多在金發男人的注視中率先閉上雙眼,見他閉上眼睛那個金發男人才合上自己的眼睛。
在羅莎看來無論他們這段時間有多麼合得來,也不應該給予對方如此信任。
“他...就是你的愛人。”羅莎沒忍住說出口,他們互相愛上了對方!
可就剛剛的金發男人的行為來看,或許他對鄧布利多的愛沒有那麼強烈。
“...或許他從未這麼想過。”鄧布利多輕歎。
他以為這麼多年自己已經放下了,可再次回憶過往還是會因為他而失望。
“血盟的製約下,我們發誓永不傷害對方,這或許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想起當初報道上提到過鄧布利多擊敗了格林德沃。
羅莎瞬間就將他和金發男人聯係起來,所以當時隻是擊敗而已,原因竟是因為血盟。
“或許他是愛你的,隻不過他沒意識到。”羅莎笨拙的安慰鄧布利多。
她不是那個格林德沃所以不可能知道,在他心裡鄧布利多究竟占據什麼樣的地位。
鄧布利多退出回憶,兩人重新走回椅子跟前坐下。
剛剛的記憶之旅仿佛是鄧布利多給予她的信任,他和西弗好像都是能迅速從悲傷中抽離的人。
羅莎不確定自己遇到相同處境是否也能和他們一樣。
她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麼,思來想去羅莎覺得與其用說的不如直接讓鄧布利多自己親眼看看。
“先生,你能指點一下我嗎,關於抽離出自己的部分記憶這一點,有件重要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她隻知道冥想盆的作用,但自己畢竟沒有抽離過記憶,羅莎不想讓鄧布利多對自己使用攝魂取念,所以隻能請求緊急培訓了。
好在鄧布利多能理解她,“記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你想將它抽離出來,隻需要用魔杖輕輕對準太陽穴附近,你會發現有許多銀絲在腦海。”
“從裡麵選出一縷你想展示的記憶抽出,然後放進冥想盆就可以了。”
羅莎按鄧布利多說的嘗試了一下,人的記憶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在眾多記憶裡找到那段記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羅莎覺得應該有什麼快捷的方法能找到。
記憶存在於腦海,印象深刻的話隻需要一個念頭某些記憶就會自動浮現,羅莎嘗試著像檢索目錄一樣專注的尋找那晚的記憶。
很快一個比彆處更亮的銀絲閃爍著,羅莎知道就是它了。
將那段記憶小心的從腦海中剝離,羅莎移動魔杖將那縷銀色放入冥想盆,她不需要回憶,所以羅莎選擇讓鄧布利多獨自觀看那段記憶。
“先生。”羅莎側身,想了想她往遠處走了一點。
“不用這樣,我相信你羅莎蒙德。”
就像信任格林德沃那樣,鄧布利多什麼保護咒都沒設下,就那樣將臉埋進冥想池。
那段記憶並不長,因為她隻截取了穆迪將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的那個片段。
羅莎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鄧布利多觀看完,他說信任自己,可是校長室的那隻鳳凰可是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羅莎不知道鄧布利多觀看了多少遍,但他抬起頭的時候,羅莎發現鄧布利多的臉色十分難看。
“先生?”羅莎喊道。
“哦..羅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的?”鄧布利多神情嚴肅。
體驗過鄧布利多的記憶,羅莎知道記憶都是當事人親身經曆過的,觀看者會站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觀看那段回憶。
如果鄧布利多在那段回憶裡沒發現自己,會聯想到什麼羅莎已經計算到了,但她還是選擇將那段記憶交給鄧布利多。
羅莎原本想說自己隻是在三強爭霸賽之前才第一次夢到,但看著鄧布利多已經編造好的謊言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對她的稱呼已經轉變,這說明他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羅莎想自己應該是從他那裡獲得了一張信任卡。
“二年級密室結束後的那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