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幽暗,乾啞的嗓音壓抑著痛苦。
“你的傷得需上藥才行。”
寄雲坐在他懷裡,身下壓著鐵杵一般的滾燙,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他背上的傷還沒愈合,若再沾上水,發膿了可是會要命的。
她發簪在方才掙紮時已經掉落,一頭青絲如瀑垂下,幾縷碎發沾染了水汽,貼在白膩光潔的前額,頸側,晶瑩的水珠氤氳著凝脂一般的雪膚,溫軟妖媚,勾人垂涎。
高繼行喉結滾動,眸色黑壓壓,暗滾滾盯著眼前妖媚尤物,眸中凝著某種令人心顫的危險氣息。
他想在這無暇的雪膚上,狠狠蹂躪,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寄雲被他這般盯著,臉頰滾燙,心跳莫名加快,卻還記著他的傷,埋首在他胸前,細碎的聲音如貓叫一般:“這裡不方便,會扯到你背後的傷,去床上好嗎?”
這時候她還有心思擔心這個?
高繼行眸色愈發黑鴉幽暗,她說的沒錯,浴桶太小,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
他抱她起身,在屏風後就迫不及待索取。
寄雲原還惦記著他的傷勢,被他蠻力頂撞過後,隻後悔自己不該發這善心。
男人不知疲倦,連背後傷口撕裂出血都不在意,沉溺在身前嬌媚女子的溫柔陷阱裡,不可自拔。
動作也由開始的急不可待,變成了溫柔的探索。
寄雲受不住他如此輪番的攻勢,雪白肌膚暈染曖昧的豔色,仰著脖子,眼尾壓著濡濕水霧,紅唇溢出細碎的嚶嚀。
貓叫一般楚楚可憐,令人欲罷不能。
晚風輕撫過軒窗,吹散紗帳後女子細碎的求饒,卻如拱火一般,把男人好不容易克製的燥熱點燃。
又是一浪高過一浪的起伏......
明月不知何時悄悄掛上枝頭,廊下已點上海棠花燈,昏黃的燭火隨著夜風明滅搖曳。
不遠處,喜鵲守在院門口,睜著晶亮的眼珠子,儘責盯著來往念雲築的小道,生怕有人來打擾。
不知過去多久,室內潮湧方歇,寄雲渾身脫力,已經顧不上身份尊卑,靠在男人懷裡,動都不想動。
高繼行這些年在軍營,條件艱苦,幾天不洗澡是常事,本想就這樣擁著眼前人入眠,卻在目光觸及她凝脂一般肌膚,都是自己留下的青紫淤痕。
他有些心虛,心尖滾過一縷晦澀。
那人生來驕傲嬌氣,若有人敢這樣對她,不把罪魁禍首著治罪怕是不肯罷休。
眼前人......
歎息出聲,男人眸色黯去,提聲叫人送來熱水。
喜鵲不敢走遠,聽到吩咐忙應聲,跑去後院叫婆子送水。
等浴桶加滿水,高繼行起身,竟要抱她進去沐浴。
堂堂武安侯紆尊降貴為自己洗身擦背,寄雲光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扯過衾被裹住自己,溫柔垂眸:“侯爺且歇息,奴婢自己來。”
不等他答應,她跳下床,小跑著去了屏風後。
高繼行隻來得及看到拖曳的被角,纖柔的背影已消失在屏風後。
他怔了片刻,硬朗的唇線抿出一道淺弧,轉瞬即逝。
寄雲還想求他出府的事,擔心他離開,快速把自己洗乾淨,出來看到他坐在她常坐的貴妃榻上看書,才安下心。
忙過來給他倒茶。
“不累嗎?”
高繼行目光掃過她頸側的暗紅痕跡,語氣比往常任何時候都溫和,但這話著實令人浮想聯翩。
寄雲身上因為情潮而起的粉色還未褪儘,就讓他這話臊得臉頰發燙,臉色越發嬌豔。
高繼行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起身想去屏風後把自己也洗乾淨,見她還站著不動,許是方才饜足,他心情大好,心底也生出憐意,難得的溫和:“去床上歇著吧。”
“奴婢有事想求侯爺。”
寄雲誤會他要走,忙上前來拉住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