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殺了她,或是把她趕出府去,也沒人敢笑話他。
然而他卻當著眾人的麵殺了那男人,阻止那男人說出更令人惡心的話。
她心亂如麻,仿佛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卻不敢相信。
“侯....侯爺。”
喜鵲還想再勸寄雲,轉身就見高繼行不知何時到了房中,陰沉著臉色,她瞧著有些發怵,慌忙起身。
寄雲也掩去眼底慌亂,起身見禮。
“你退下吧。”
高繼行把喜鵲請出去,屋中便隻剩他和寄雲。
寄雲瞧他臉色,便知他在隱忍著怒火。
會是因為那男人的事嗎?
他知道多少?
“現在沒人,你該和我說實話了吧?”
高繼行抬眼,冷冽的目光落在低頭不安的女子身上。
他沒問那男人的話是真是假,一開口便篤定她有所隱瞞,寄雲原本想好為自己辯解的話,頓時說不出來。
高繼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女子開口,眼底閃過不耐:“怎麼不說話?”
他緊盯著寄雲,黑深眼眸蘊染暗色,似在醞釀風暴,冷冷嗤聲:“還是說,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曾嫁給他?”
低沉的聲音裡,莫名裹挾殺氣。
不知為何,他方才在偏廳中殺人的畫麵再度浮現眼前,寄雲心尖驚顫,瀲灩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生怕他像殺那男人一般將她殺了。
她慌忙垂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強忍著懼意顫聲道:“沒有.....我和那人沒有關係,還請侯爺明察。”
她在顫抖。
“你怕我?”
高繼行見她如此,不知為何,心底苦澀又憤怒,聲音暗啞,眼中越發凝著駭人的冷色,大掌托住她半邊臉,用力將她的臉抬起來,迫使她看著他。
“不.....”寄雲極力否認,可他眼底的厲色不假,這隻扣著她臉頰的手,方才曾經殺過人。
此時這隻手,正捧著她臉頰,她仿佛還能聞到那男人身上肮臟的油腥味。
她心生懼意,眼前突然閃過一幕陌生的記憶,似乎有人也曾在她麵前如此乾淨利落殺過人。
被殺的那人,似是和她有關,她清晰感受到內心的絕望。
這絕望就像一張大網,從四麵八方緊扣過來,將她困在其中,她無處躲藏,眼睜睜看著這巨大的網將她困住。
瑩潤眼眸此時凝著驚懼,身子如墜冰窟止不住顫抖,卻不敢惹怒高繼行,強忍著眼淚喃喃道:“不,我沒有,我沒有嫁給他,是他乘人之危,我.....我......”
她話沒說完,眼中的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滾落,纖細的身子顫抖不止。
高繼行眸色越發暗沉,沒等思緒做出判斷,人已經俯下身,把她未說出口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略有些乾的唇吮著她柔嫩的唇瓣,更是趁著她分神的功夫,纏住她舌尖,瘋狂攻城略地。
“嗯......”
寄雲被他粗暴奪去呼吸,腦中隻剩混沌,仰著頭,眼角掛著的淚珠顫巍巍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