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雲暗自也鬆了口氣。
她並不想對他說謊,他淩厲敏銳,說的謊話越多,日後暴露的危險就越大。
這一次,她比任何時候都熱情主動,纏著他,沒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高繼行擁著身下越發嬌豔的女子,被她纏得差點失去自控,咬牙愈是發狠,“平日我隻道你嬌氣,還收斂著些,如今看來,竟是我多慮。”
男人越發儘興放開,不管不顧衝撞,一身麥色的肌膚沁著薄汗,充滿力量,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張力。
他是習武的人,身體自是比一般人魁梧強壯,耐力也好,一旦沉溺就不知節製。
平日裡,寄雲那點體力在他麵前哪裡夠的,他的確也是收斂著。
寄雲知道他今晚這般,也有自己撩撥的“功勞”,便是受不住,也得受著。
隨著一波一波燥熱襲來,她隻能緊咬著唇,生怕聲音被外頭聽見,直到口中彌漫一股血腥氣,竟是咬破自己的唇。
“何必這般委屈自己?這念雲築隻有你的人,誰還敢碎嘴?”
見她如此壓抑,高繼行眉心微蹙,俯身尋到她唇瓣,帶著滾燙氣息的唇舌瘋狂攻城略地,迫使她鬆口不再咬著自己。
帳中是女子愈發細碎的嗚咽,斷斷續續,忽高忽低,令這夜色都染了灼人的滾燙。
直到後半夜,寄雲累得不想動,昏昏沉沉沾床就想睡,不去管房中有沒有人收拾。
好在早晨起來清清爽爽,迎接她的是喜鵲討喜的小臉,她端著銅盆,笑盈盈道:“雲夫人,您醒啦,奴婢侍候您洗漱。”
寄雲給自己梳妝完畢,喜鵲已經把她的朝食擺出來,看到桌上多了一碗湯藥,瞧著比平時送來的清淡一些,沒那麼黑,也沒飄著苦味,她有些詫異:“這是陳嬤嬤送來的?”
想必經過昨天的事,陳嬤嬤也不敢太過囂張,便是連這避子湯,也沒有親眼看她喝下再走。
才不會是她。
喜鵲提起陳嬤嬤就嫌棄,搖頭道:“不是她,這是楊嬤嬤送來的,叫雲夫人醒來就喝。”
“哦....”
都是避子湯,不過楊嬤嬤比陳嬤嬤親切和善得多,也沒有要親眼看著她喝下才罷休。
寄雲沒再問,先喝了避子的湯,再用朝食。
等她用完朝食,便見晚晴過來。
晚晴本也和氣,經過昨天的事,越發不敢輕看寄雲,客氣道:“夫人請雲夫人和幾位姨娘去院中,有事宣布。”
昨天那麼大的事,喜鵲心裡有陰影,一聽是去漪霞院,心就提起來,拉著晚晴問:“能否問晚晴姐姐,是什麼事?”
晚晴見她緊張,笑著說:“是為了昨天的事,不過不是還請放心,是夫人想整治一下府中的規矩。”
喜鵲聽說不是為難寄雲的事,這才放下心。
昨天高繼行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人,想來府中最近也沒人敢生事。
寄雲帶上喜鵲,跟著晚晴去了漪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