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他做出回應了,她需要主動打破這種令她緊張到快要不能呼吸的壓迫。
越發握緊他的大掌,見他沒有推開,她借機靠近他,“奴婢真的哪兒都沒去,就去外頭買了幾包杏烙酥......”
“既是去買杏烙酥,為何一開始不說?”高繼行嗓音沙啞冰冷,臉色黑沉,眸色愈發凝著晦澀不明的冷意。
寄雲心口一跳,緊繃的神經無法做到放鬆,總覺得他的句話彆有深意。
不能在讓他這般審視下去,她怕自己會招架不住。
順勢倒在他懷裡,小手婆娑在他結實堅硬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隔著布料捕捉他堅實有力的心跳,嗓音卻是正經溫軟:“侯爺生氣,奴婢.....怕.....”
這般撩撥的動作令高繼行本就憤怒的胸膛變得滾燙,胸中的怒火越發按壓不住。
他按住她作亂的手,眸色暗滾壓下,沒有出聲,但握著她的手青筋凸起,似乎隻要稍一用力,就要將掌中柔弱無骨的滑膩小手折斷。
寄雲疼得蹙起眉,卻不敢出聲求饒,心止不住突突地跳著,越發慌亂無措。
目光忍不住偷偷看向筆架下的花梨木盒子。
好在那裡似乎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她慌張的心稍微得到安撫,才敢抬起眼看他,溫軟的嗓音怯怯求饒:“侯爺,您弄疼奴婢了。”
高繼行本就波濤暗湧的眼眸,此時夾雜著憤怒、失望。
失望的是她從未和自己說過真話,她從未信過自己。
而他,卻一次次等著她。
他該將她捆起來拷問,而不是在這裡聽她說著不知有幾分真心的話。
然而思緒這麼想,身子卻很誠實。
女子輕輕抬起眼眸,那雙眼中仿佛盛滿了清澈的泉水,透著淡淡的純真。她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雜質,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玉石,溫潤而柔和。瞳孔深處,似乎隱藏著一片未被塵世汙染的淨土,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其中的奧秘,仿佛是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讓人心生憐憫。
女子眼眶發紅,看他的眼眸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鼻端是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玲瓏有致的身段緊貼著他,每靠近一次,都在考驗他的忍耐。
然而這次,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投降在她的溫柔之下。
大掌扣住她的臉頰,將她抬起,嗓音乾啞粗重,“你就沒有什麼和我說的嗎?”
玉簪的事,他想給她機會。
隻要她說,這是誤會。
他就信。
寄雲對上他暗滾森冷的眼眸,心口慌得差點呼吸不上來,但他想聽設呢麼?
他逼問她那天去了哪兒,難道是他發現了魯仁?所以才會這般憤怒?
若他發現了魯仁,她就更不能說了。
難道要告訴他,她的確出去會了男人?
“侯爺想知道什麼?”
她不知道他的心思,眼下隻有裝傻一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