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雲臉頰霎時變得滾燙,紅得差點滴出血來。
不去想自己是否真心想他繼續,還是為了改善兩人的關係,為將來的任務鋪路。
她坐直了身子,主動攀上他的脖子。
高繼行眸色一暗,卻在她的溫柔攻陷之下,硬生生將她推離自己一點。
他.....
寄雲有些疑惑,抬起一雙濕淋淋的眸子望他。
真是......不讓人活。
再這麼看著他,他隻怕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高繼行無奈抬起大掌,遮住她的眼睛。
嗯?
寄雲眼睫顫了下,想拉開他的手,就聽男人懊惱地歎口氣道:“身上還病著,等身子好了,到時候彆求我饒你。”
寄雲脊背一僵,好不容易平穩的心又狠狠撞了一次。
不為彆的,他都這樣了,還記著她的身子。
唇角微彎,一抹淺弧一閃而逝。
然而下一瞬,想起自己的處境,她的心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他這樣,隻會讓她越發控製不住自己,往更深的深淵跳。
罷了,就容許她放縱這一刻。
她突然就好像全身脫力,越發順從靠在他身上。
高繼行看不到她的眼睛,自己緩了半晌才平複,“你還沒回答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
從什麼時候?
不記得了。
好像很久以前就這樣。
這對他來說有什麼重要的?
或許是她方才暈倒期間又做噩夢,他不過是隨口一問。
寄雲沒有深究,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胸口,搖搖頭,想起他或許看不到,悶著聲音道:“不記得了,或許是從小時候就這樣。”
高繼行眸色一緊,將她的臉抬起來,“幾歲的時候?”
麵對他有些凝重的神色,寄雲遲疑了下,終是不敢透露太多。
她日後要做的事,或許會危害高繼行的利益。
若將來東窗事發,以他的脾氣,她擔心自己和家人無法承受他的震怒。
無聲輕歎了下,她含糊道:“不太記得,隻模糊記得是很小的時候就這樣。”
她眼中透著迷茫,高繼行皺眉,想起方才大夫的話,終不再追問。
罷了,一切等找到杜神醫再說。
“咳咳咳.....侯爺.....”
楊招在門外等了半晌,屋裡兩人難舍難分,侯爺沒有起身的意思。
以侯爺的耳力,恐怕一來他就已經察覺,卻寧願陪著雲夫人說話,也不出聲問他到底有什麼事稟報。
到最後還得他出聲提醒。
楊招仰頭看天,做好了一會兒挨冷眼的準備。
“什麼事?”
果然,聽到楊招出聲,高繼行嗓音不自覺就染了威嚴。
楊招暗自叫苦,卻無可奈何。
誰讓他沒眼力見這時候來打擾?
若不是發現昨日刺客和當年老將軍的事或許有牽連,他也不會這時候來。
“昨夜刺客的事有些不尋常。”
寄雲脊背一僵,霎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