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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霞院。
崔德音在在房中等得火急火燎,終於看到晚晴回來,忙將屋中侍候的丫鬟婆子趕出去,隻留下身邊信任的謝嬤嬤。
顧不得尊卑,抓著晚晴的胳膊問:“怎樣了?”
晚晴見她如此,心中越是不安。
可惜她隻是個丫鬟,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隻得如實道:“侯爺起初將往王公子關押在西州大營,昨日便將王公子送回縣衙,派人守著,說是等到王公子查出那報案的百姓,才會將護衛撤走。”
崔德音聽說王羿如今被高繼行的人監視,臉色一變,氣得痛斥:“高繼行怎能如此對他!”
王羿好歹是一縣父母官,高繼行這麼做,讓縣衙僚屬日後如何看他?
她不見王羿,無法放下心,吩咐晚晴:“你去安排,我要去見他。”
晚晴擔心她貿然出去被人發現,看一眼謝嬤嬤,想讓謝嬤嬤勸她。
謝嬤嬤哪裡敢勸,垂下頭隻當看不見晚晴的暗示。
她無奈,知道崔德音不會聽她的,隻得答應下來。
“縣衙有王公子的人,會設法拌住護衛,到時候夫人偽裝一番進去,想來不會被人發現。”
崔德音很滿意她的安排,也不想在等,“吩咐車夫,我現在就去。”
“是。”
晚晴不敢忤逆,答應一聲,去門房安排。
整個侯府後院都握在崔德音手中,她想做什麼,想什麼時候出去,自然沒人敢攔。
崔德音隻帶著晚晴和謝嬤嬤,坐上馬車往街上去。
縣衙裡有人接應,崔德音帶上帷帽,跟著晚晴從後門進了縣衙。
來到關押王羿的門外,守衛已經被支開,她推門進去,王羿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直到她掀開帷幔。
“你.....”
王羿詫異又激動,忙站起身。
崔德音眼眶一紅,握住他的手,“他有沒有傷害你?”
王羿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誰,遲疑了下,冷笑:“武安侯權勢滔天,便是想關押誰,那也是隨心所欲的事,豈是我一個小小縣令能抵抗的?”
“我.....我找他說理去!”
在侯府,崔德音是端莊持禮的侯門主母,侯府下人敬重她。
整個侯府除了高繼行,沒人敢敢在她麵前放肆。
但在王羿麵前,她卻像個莽撞無助的小娘子,完全亂了方寸,看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罷了,他是什麼人,若是遷怒與你,我心何安?”
見她為了自己要去質問高繼行,王羿心中受用,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攔著不讓她走。
站在一旁的晚晴心頭一緊,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敢說出阻攔的話,隻得退到門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權當看不見兩人這般拉拉扯扯的動作。
崔德音明知這不合禮數,卻心軟的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他握著,安慰著王羿:“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讓他將人撤走。”
王羿到底還沒糊塗到需要崔德音來為他說話,見她這般為自己擔憂,心中感動同時又夾雜著酸澀,終是不願讓她麵對高繼行。
笑了笑,溫和勸道:“不用,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無需你參與其中,你今日能來看我,我已無所求。”
“你.....”崔德音這幾日擔憂是真,不問清楚,無法放心,拉著王羿到一旁坐下,“他因著何事這般對你?”
王羿想起莊子上的人,便試探道:“你可知,高家還有旁的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