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一定要冷靜。”
晚晴得到消息,慌張進來,咽了咽口水,生怕崔德音聽到消息會失控。
“說。”
崔德音臉色有些蒼白,見晚晴的神色,便有不好的預感。
晚晴穩住情緒,注意著她的臉色,“玉佩落在念雲築,讓侯爺撿到,昨夜負責值守的陳兵,被侯爺用刑逼問,還沒鬆口。”
“怎麼會?”
崔德音即便做好被人撿到的假設,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在念雲築撿到。
難道……
她嘴唇動了動,有些難以接受,她和寄雲無冤無仇,寄雲為何要害她?
“我從未苛責過府中侍妾,高繼行寵愛她,我甚至樂見其成,她為何要害我?”
“夫人,雲夫人身邊隻有喜鵲一個丫鬟,隻怕這件事另有蹊蹺。”
晚晴總覺得寄雲沒這個能力。
此玉佩對夫人來說,是極珍貴的東西,尋常隻會放在房中要緊的地方,此人要和漪霞院的人熟識,或是通過賄賂,從漪霞院丫鬟婆子手中得到玉佩。
但一般的丫鬟婆子,也進不了夫人房中。
除了夫人身邊幾個大丫鬟和信得過的謝嬤嬤。
她其實心中有彆的懷疑,隻是不敢在崔德音麵前說。
“你什麼意思?難道連你也被寄雲收買?”
崔德音著急上火,連晚晴都懷疑。
見她這時候還胳膊往外拐為寄雲說話,頓時臉色一變,厲聲質問。
晚晴嚇得臉色驚變,忙跪下來:“奴婢沒有,奴婢隻是不想夫人用錯方向,放過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崔德音卻聽出話中不對,臉色因為焦灼憤怒而有些扭曲,用力抓住晚晴的手,“你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
晚晴白皙的手腕被她抓得發紅,緊蹙眉卻不敢喊疼,咬著唇道:“奴婢也不知。奴婢隻是覺得那人或許對咱們漪霞院很熟悉……”
甚至連夫人將如此貴重之物放在哪兒,都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偷出去,又如此碰巧讓侯爺發現。
崔德音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有用的話,卻還不是如此模棱兩可?
定是漪霞院哪個丫鬟婆子受不住彆人重金誘惑,做出這般不可挽回之事!
她恨!
“給我查!查出是誰,我定讓他死!”
晚晴知道她為了此事坐立不安,垂首恭敬答應:“是,已經在查了,能進夫人房中的人不多,若是有生麵孔進來,一查便知。”
崔德音雖然朝晚晴發脾氣,但也清楚,她所言也有道理。
晚晴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她彆的不說,對晚晴的忠心還是信得過的。
她並未將晚晴列為懷疑對象,吩咐道:“能進我房中的人不多,將這幾日進我房中的人一一排查,不信他能躲得過。”
晚晴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夫人房中的東西丟了,論起來,她也有嫌疑。
然而夫人從未懷疑過她。
崔德音終究不敢太相信寄雲,“還有,念雲築也不能放過,她若不害我便罷,若害我,定不讓她好過。”
“是。”晚晴應了,親自去查。
念雲築的護衛不知做了什麼錯事,突然從侯府消失。
此人和念雲築的喜鵲有些交情,聽聞還吃過喜鵲親手做的點心。
若在平時,倒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自從昨晚過後,陳兵就不見蹤影,問起其他護衛,大家都忌諱莫深,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