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正常。
晚晴原先並未懷疑念雲築,然而所有的證據都和念雲築有關。
一切證據證明,崔德音的懷疑是對的。
她冷哼:“我說過,她就不是個安分的,先前倒讓她給騙了。”
晚晴此時不敢多說,她總覺得事情或許不會如看到的那麼簡單,但無奈她找不出更多證據,也無法做主,眼見夫人已有判斷,便問:“夫人打算如何處置她?”
崔德音憤怒,恨恨道:“她那日從衙門後院出去,絕不是巧合,說不定早就暗中跟蹤我!”
可雲夫人得侯爺寵愛,甚至連夫人都……比不過她。
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不成真如府中傳聞那般,侯爺要抬她為平妻,讓她和夫人平起平坐?
她咬了一下唇,都說人心隔肚皮,作妻總比作妾強,誰又能保證,寄雲沒有這個心思?
她並不了解寄雲,何況如今很多證據都指向念雲築。
晚晴輕歎一聲,到底不敢再說和念雲築無關的話。
“夫人,這賤蹄子不知從何處得了這個貴重東西,想偷偷送出去,被奴婢抓個正著。”
便在這時,謝嬤嬤扭著個小丫鬟進來,將她按在地上,取出一個碧玉簪子交給崔德音。
這丫鬟是漪霞院負責端茶倒水的,叫環兒,是崔德音從京城帶來的,偶爾也進她的屋侍候。
以丫鬟的身份,無論如何都用不起這玉簪。
崔德音握緊手中玉簪,厲聲問:“說!這東西從哪裡得來?”
環兒身子發顫,垂著頭就是不敢說。
謝嬤嬤見環兒這心虛的模樣,上去就給了兩巴掌,罵道:“混賬東西,還不快說!以為裝死就能躲得過?你做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當即又是左右臉各賞了幾巴掌,將環兒的臉都打腫了。
環兒被打得臉皮都破了,腫得老高,疼得直求饒:“夫人饒命,嬤嬤饒命,奴婢說,奴婢說!”
謝嬤嬤呸了一聲,若不是還想從她嘴裡問出東西來,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當即喝道:“還不快說!”
環兒捂著疼痛腫脹的臉頰,小聲哭泣:“是……是西廂房的明鳶姐姐……給奴婢的。”
西廂房還能有誰?
崔德音氣得發抖:“賤婢!”
若嵐想要懷上高繼行的骨肉,她也助她接近高繼行。是若嵐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人,還有臉害她!
崔德音眸底蘊藏殺意,若嵐知道她太多秘密,絕不能留!
她叫謝嬤嬤到近前,低聲吩咐,謝嬤嬤臉色微變,卻也知道,若嵐敢對付夫人,她就該知道事情暴露的後果。當即點頭答應。
崔德音道:“想辦法做得乾淨些,不要讓人起疑。”
謝嬤嬤應是。
晚晴隻覺得唏噓。
事情一出,她就懷疑過,奈何所有證據都和念雲築有關。
如今若嵐隻怕逃不掉了。
兩人曾一起入崔府,一起長大,沒想到她終究還是走了這條路。
王公子是夫人的命,動了王公子,夫人就不會饒過她。
何況如今她甚至要在侯爺跟前揭露夫人和王公子的事,就更彆想能有好下場。
晚晴歎息一聲,看一眼憤怒的夫人,沒有為若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