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嵐夫人乘坐的馬車,是被前頭飛奔的另一輛馬車撞進河裡的。那輛馬車沒有任何標識,又是半夜,幾乎沒有人看見。”
楊招有些遺憾,雖說他對侯爺這位嵐夫人沒多少印象,但到底是侯府的人。
嚴格算起來,還是侯爺的人。
雖然侯爺可能隻是將她當成擺設,但她做出與人私奔這樣的事,傳出去,終究對侯府的名聲不好。
也不怪夫人會嚴令不許外傳。
在名義上她到底是侯爺的侍妾,還是夫人的人,也許夫人覺得沒臉麵對侯爺,迅速命人將屍體燒了,他趕到時,隻剩下一堆碎骨灰燼。
高繼行緊鎖眉頭,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一切巧合的事,背後都有人操控。
他從不相信巧合。
但,是誰想讓若嵐死?
他看著手中成色和做工都算不得上乘的玉佩,眼中透出一抹思量。
“你也覺得,若嵐的死是意外?”
不是意外還能是什麼?
私奔的人,擔心被人發現,慌忙趕路才會發生馬車掉下河的事。
若不是意外,難道是有人殺她?
楊招細想之下有點不敢相信,難道是和那個玉佩有關?而且很有可能是府中人對她動手。
他睜大眼睛看向高繼行。
“查一下吧。”
高繼行一副“你這時候才想到”的嫌棄表情,淡淡吩咐。
“是。”
楊招撓撓頭,誰會想到好端端的侯府,突然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啊?
頭一個是妙夫人,再一個是若嵐,是個人隻能想到是爭寵的戲碼。
可侯爺的後院就如一潭死水一般,他也不愛往那些姨娘房裡去,大家都是一樣的。
除了......雲夫人。
當然,整個侯府,侯爺隻對雲夫人好,她沒必要自毀前程做這些事。
可除了雲夫人,還有誰想要殺若嵐?
他小心打量高繼行的臉色,見他一早上都是沉著臉,似乎知道什麼。
楊招不怕死地試探:“侯爺覺得,誰最有可能做這樣的事?”
“一切讓證據說話。”
高繼行卻不想再提,轉身出了書房。
罷了,查便是。
楊招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忙抬腳跟上他。
......
漪霞院。
謝嬤嬤從外頭進來,見崔德音正躺在貴妃榻上小憩。
她遲疑了一下,看向晚晴。
晚晴會意,將房中侍候的丫鬟婆子打發出去,這才過去俯身輕聲道:“夫人,謝嬤嬤來了。”
崔德音很快就睜開眼睛,向來溫和的眼眸裹著一絲冷意,朝謝嬤嬤看來。
謝嬤嬤忙上前見禮,崔德音不耐煩地打斷:“事情辦得如何?”
“回夫人,一切已經妥當。都燒成了灰,侯爺並未起疑。咱們的人也已經出城。”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