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上來,一左一右架著王羿。
王羿一介文人出身,哪裡是人高馬大的護衛的對手,眼見掙紮不過,他一身狼狽,氣狠狠地警告:“武安侯,如果你將我扔出去,你會後悔的。”
“就憑你?”
高繼行眸色冰冷肅殺,若不是看在他還是官身,豈還有他今日在這裡撒野的機會。
是嗎?
也未可知吧。
王羿冷笑出聲:“武安侯派去京城的人已經幾個月,是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你說什麼?”
高繼行臉色微變,兩步就到了王羿的跟前,扣住他的衣襟,將他提起。
這是他少見的失態。
楊招對此也很吃驚,暗自猜測王羿的來頭。
侯爺派回去京城的人,的確還沒消息傳回來,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查到四年前和那件事有關的牙人。
王羿又是從哪裡得知?
高繼行是武將,力道自不是常人可比的,王羿衣襟被勒緊,一身狼狽,卻還想保持著體麵,扣著高繼行的手,抬眼與他對視,不肯示弱:“侯爺應當知道下官說什麼。”
高繼行透過王羿的眼底,看到對方眼中的胸有成竹。
王羿不是世家的人,文人出身,沒有根基,連崔家都看不上他,如何得知他在調查的事?
難道......
高繼行眼角餘光瞟向方才站在一旁的熟悉身影,她已經離開。
注視著她的背影,他沉默片刻,鬆開王羿的衣襟:“是誰派你來?”
王羿輕笑:侯爺既能查到下官的事,下官就不能也查一查侯爺嗎?”
不說?
有的是辦法讓他說。
高繼行不願繼續廢話,看向王羿的表情滿是輕視:“不能,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王羿一時語塞,有一種被說中的難堪,臉色又通紅起來。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對付他還不簡單?高繼行看向楊招吩咐:“將他帶走,直到他願意說為止。”
王羿見他不是說說而已,臉色有些著急,喝道:“武安侯,我好歹也是一方縣令,光天化日你敢關押我,還有王法嗎?”
“你覺得威脅我有用嗎?”
高繼行淩厲的目光淡淡掃向他,眼眸中的淡然神色哪有半分懼怕的意思?
“你若想要一個罪名也可以,你縣衙書房中的密室通往哪裡,我想你與她都很清楚。”
劍眉之下,一雙犀利的眼眸仿佛洞悉一切,看著王羿的掙紮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他在警告王羿,若再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將他和崔德音的事昭告天下。
“你.....”
“帶走。”
高繼行眸色森冷,說話同時,人已經抬腳進門。
“是。”
楊招應聲,親自領著護衛將王羿帶走。
......
寄雲回到念雲築,畫眉聽到動靜,忙迎出來,“雲夫人,您回來啦。”
寄雲本有些心不在焉,見到小丫鬟眉開眼笑的神情,頓時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杏烙酥被我忘在馬車上。”
“一會兒奴婢去取回來。”
畫眉笑著道,心中卻是有些驚訝。
她才剛來,不了解寄雲,她在楊嬤嬤跟前雖然也很好,但楊嬤嬤也不會記得給大家買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