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嬤嬤看在眼裡,也忍不住歎氣,她們都是夫人身邊的,身份一樣,為夫人著想的心也是一樣的。
她壯著膽子勸道:“夫人,晚晴也是為了夫人好,您和王公子的事,終究都是過去,眼下您應該忘了過去的事,和侯爺好好......”
崔德音聽到謝嬤嬤這麼說,勃然大怒,冷笑著問:“連你也要和晚晴一樣,自作主張嗎?”
謝嬤嬤見她氣頭上,隻得垂首認錯:“奴婢不敢。”
“日後,若再敢詆毀王公子,我就將你們都打發了。”
崔德音看著屋裡幾個丫鬟婆子,都是她從京城帶來,算得上她的親信,若是沒有跟她一條心,她也不必留。
有小丫鬟想討好她,忙說:“夫人,奴婢府裡的人說,侯爺昨兒還將王公子抓了起來,有人看到王公子失魂落魄從咱們府裡回去。”
“高繼行竟敢抓他!”
眼下事情鬨開了,崔德音越發不知收斂,聽了丫鬟的話,氣得便要去找高繼行理論。
謝嬤嬤擔心她惹怒高繼行,拿眼神剜一眼那急於討好的丫鬟,這才看向晚晴,想讓晚晴也勸勸。
夫人以前最喜歡晚晴,也聽得進去晚晴的勸說。
可晚晴卻站著不動。
她已經儘力勸了,可得到了什麼?
夫人不許她說話,不是嗎?
謝嬤嬤看著晚晴腫起來的臉頰,也不好責備,隻得硬著勸道:“夫人,您才剛解禁,還是不要這時候惹怒侯爺為好啊。”
好在崔德音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被謝嬤嬤勸了回來。
.........
夜已深,街上行人已經歸家,高繼行騎著馬,在文怡坊一處舊宅門前停下。
吩咐護衛點上燈籠,他拿著推開門。
多年無人居住,院中已經長滿雜草,房屋倒塌不少。
不過主院的位置,房子瞧著還好。
他提著燈籠朝主院走去。
楊招不知他要找什麼,跟在身後道:“侯爺懷疑,咱們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先前他也搜過,愣是什麼都搜不出來。
這裡瞧著不像是被盜賊光顧,卻比盜賊光顧過的地方還乾淨。
高繼行沒說話,提著燈籠進了書房。
這裡他先前來過,可以肯定,房主人不是臨時決定走的。
因為所有的房間裡都太乾淨整齊,就像是精心整理過一般。
他們先前已經查問過,附近的街坊都說這房子自從主人離開後,就沒人來過,也沒留下家仆看護。
由此可見,是有人擔心暴露了什麼,而刻意清理乾淨的。
尋常人家不會這樣做。
那便隻有幕後之人。
便是說,除了他的人,有人也曾在夜裡潛進來過。
高繼行推開書房的門,在一扇窗前停了下來,推開窗,便見院外萋萋芳草,樹影婆娑,蟋蟀在雜草叢中悲鳴。
“找到了。”
他從窗口躍出去,停在對著窗口的一棵樹下。
“房主人將重要物件藏在這兒?”
楊招跟上來,看著長到小腿高的雜草,有些疑惑。
“就是這裡,挖。”
高繼行沒有解釋,吩咐護衛將雜草清理乾淨,在離樹一丈遠的地方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