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招,他今日隻帶了四人。
四名護衛輪流開挖,半個時辰過去,挖了一個大坑,眼見就要觸碰到底下的東西。
“什麼人?”
突然,一名護衛察覺院牆邊的樹蔭有人,厲喝一聲,抽出劍飛奔過去。
高繼行微皺眉,一躍上院牆,從另一頭圍堵。
“繼續挖。”
楊招留下兩名護衛,也跟著追出去。
約莫半刻鐘過去,幾人還沒回來,護衛不放心,看向同伴:“你去幫侯爺他們,這你有我就夠了。”
另一名護衛頷首,追了上去。
樹下隻剩一人,他將挖出來的小木盒打開,取出裡頭的東西,又將木盒鎖好,重新放回去。
正準備填土,就被人從後背襲擊,他正欲反擊,卻已經來不及,一把冰涼的劍尖橫在頸側,高繼行冷笑:“藏了什麼好東西?”
護衛臉色微變,心知落入高繼行的手是死路一條,迅速從衣襟抓了一個東西,便想塞進嘴裡。
他想服毒自儘。
高繼行比他還快,一掌將他的腕骨打碎。
護衛發出慘叫,手中的東西隨之落在地上。
楊招用樹枝撿起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不由得臉色一變,看向高繼行:“老熟人。”
高繼行對這答案似乎並不意外,收回劍,“將他帶回去。”
此時院外湧進來一群士兵,將護衛扣押。
護衛一臉灰敗,也是到了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挖東西是假,侯爺是想引我出手?”
若不這樣,背後之人怎會出手?
高繼行:“是你太心急。”
護衛麵如死灰,楊招擔心他咬舌自儘,取來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巴,這才命令士兵帶出去。
“侯爺早就懷疑,背後之人是馮邕?”
楊招天天跟在侯爺身邊,都不知道他何時發現身邊潛進了馮邕的人。
他也有些懊惱,這麼久了,自己竟一點都沒察覺。
高繼行翻身上馬,“馮邕屢次想用當年之事,挑撥我與陛下的關係。若隻是一般的政見不和,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不,或許不是挑撥。
高繼行似乎想到什麼關鍵,臉色微變,抬眼看來:“去查當年父親被困前後,馮邕都和誰有過來往,不要放過任何線索,要快。”
楊招已經許久沒見他這般嚴肅,頷首應下,轉身立刻帶人去查。
高繼行隻遲疑了一下,便快馬往城外莊子趕去。
莊子的護衛見他深夜回來,有些驚訝,忙垂首見禮。
高繼行叫來護衛首領嶽雲飛吩咐:“我會加派人手給你,從今日起加強防衛,不能讓任何可疑之人踏進莊子半步。”
嶽雲飛難得見侯爺如臨大敵,暗自吃驚,忙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頷首答應。
夜已深,小姑娘已經睡了,高繼行沒有讓人叫醒她,回去自己的院子,今晚便歇在莊子上。
他這一住,就是兩天。
寄雲從畫眉口中得知,顧不上心底失落,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上次見麵,公子說兩月內會派人來傳達任務。
如今還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儘快勸阿娘喝藥養身子,不然就真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