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原因嘛,除了玄冥教辦事不力,讓他沒能斬草除根之外,還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李星雲。
想當年,他一聲令下,除了唐哀帝,李唐皇室理應一個不留,誰知這李星雲就像從地裡冒出來的竹筍,居然逃出了長安城。朱溫雖親手埋葬了大唐,但對唐王朝的韌性卻是毫不懷疑。
他想起往昔,安史之亂都未能讓唐朝滅亡,黃巢起義也隻是讓大唐傷筋動骨,如今這個李星雲的出現,讓他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瘋長。
畢竟,他這個皇位來得並不光彩,其中的曲折,隻有他自己知道,雙手染的血,早已洗不淨。
麵對朱溫的怒火,文武百官大氣不敢出,朱友珪那張娃娃臉也因憤怒而略顯扭曲。但他畢竟城府深,知道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於是拱手一禮,嘴角掛著冷笑:“父皇,區區一個李星雲,不足為懼,兒臣定會將他人頭提來,以慰父皇心頭之怒。”
朱友珪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那雙藏在袖中的手卻緊緊握成了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朱溫一拍桌案,破口大罵:“你這愣頭青,李星雲算個啥?重點是那家夥手中的龍泉寶藏消息!想當年黃巢那廝風風火火殺進長安,結果發現國庫裡連個銅板都沒剩下,全讓昭宗那老狐狸藏起來了。找到那寶藏,天下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懂嗎?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朱友珪低垂著頭,掩藏了那股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殺意。
他剛閉關出來,就聽說洛陽城門上掛了五大閻君的人頭,緊接著就被召到崇德殿,卻遭到老爹一頓臭罵。
想到朱溫對其他子嗣的偏愛,尤其是對自己妻子張氏的霸占,他心中就如同一團亂麻,這老家夥,不僅貪圖皇權,連兒媳都不放過,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張氏那可是朱友珪的心頭肉,如今卻被朱溫納入後宮,朱溫這口味,比起那喜歡人妻的曹老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宮女不稀罕,偏就喜歡兒媳和彆人的老婆,似乎這樣更能滿足他對皇權的瘋狂占有欲。
朱友珪的嫂子,還有那幾個義嫂,都難逃他的魔爪。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朱友珪心底響起一句低沉的咒罵,那股殺意如同狂潮,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
此時,張氏那嬌媚的身影仿佛在他眼前晃動,她的眼眸似水,唇瓣如櫻,脖頸纖細,胸脯起伏,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誘惑,那是朱友珪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被他人觸碰的美。
他的拳頭慢慢握緊,心中暗誓,總有一天,要讓朱溫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朱溫斜眼一瞥,瞧見朱友珪那身透著森森寒意的身影,不禁皺了皺眉。這皇帝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這股子殺氣敏感得很。
心裡正盤算著,耳邊響起宦官尖銳的“退朝——”聲,朝堂之上的朱友珪和其他大臣一起朝他行禮。
“李振和敬翔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朱溫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敬翔,這位喜好讀書卻未能金榜題名的文士,因躲避起義軍而得朱溫青睞,如今已是大梁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