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船才剛剛靠近江邊紀墨同就直接跳下船,什麼都顧不上的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小零件上。
他不敢用手去擦,隻敢拿著那個小零件的邊緣把它裝進袋子裡麵送去做指紋鑒定。
如果上麵有裴初意的指紋就證明是裴初意落下的,能落在這個地方就意味著她一定已經上了岸,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總歸能確定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把那個零件交給信得過的人去做鑒定後,紀墨同有開始在附近找能拍到橋下的監控攝像頭。
發現有監控後又立刻找人去調取了這個區域的監控錄像。
很巧合的是,兩個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紀墨同撿到鑰匙零件的區域,一個監控死角就罷了,這個位置竟然同時在兩個監控的死角。
紀墨同越發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來不及換下被江水浸濕的衣服就去看了裴初意所出現過的道路監控。
裴初意所行駛的線路很快被排查了出來,越是調查下去就越是讓人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連裴初意開車經過的這條路都像是提前做過調查的一樣,監控最少不說還有一個臨時出現了故障。
車裡也的確不止裴初意一個人,但一旦想看清車裡其他人的臉就會發現對方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提前遮住了臉的輪廓,讓人根本沒辦法完全分辨清楚對方的相貌。
將幾段監控視頻都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的紀墨同已經可以斷定這件事是早有預謀。
路線都是早就摸透了的,不然不會這麼湊巧躲過每一個監控攝像頭。
祁塵亦也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和紀墨同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唯一不同的是,祁塵亦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人選。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
裴初意是被凍醒的。
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加上冰冷的水泥地麵,裴初意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寒氣浸透,即便手腳都被束縛著也止不住的打著寒顫。
身體才剛剛恢複不久又經曆這一遭的裴初意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有東西蒙住了她的眼睛,被未知的恐懼裹挾的她有一個瞬間甚至在懷疑她是不是還活著。
她把指甲用力嵌進另一隻手的手指,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
試著活動了幾下手腳,清楚靠自己是不可能解開這繩子的裴初意用沙啞的聲音問了一句有人麼。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兩道腳步聲逐次靠近她。
雖還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但裴初意已經靠聽聲音分辨出了門的位置。
還隱隱感覺有一道陰影罩了下來,似乎就趴在她的臉前仔細打量著她。
“醒了?”
那聲音幾乎是貼著裴初意的臉發出來的,裴初意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