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意壓製著心裡的動容,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正銘化工附近的水產養殖基地在她薑惠鈺的名下。
剛剛還處於激憤狀態下的薑惠鈺聽到這句話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如果不是祁塵亦剛剛告訴了裴初意這個消息,她永遠也想不到養殖基地會和薑惠鈺扯上聯係。
當初裴舟成就是因為要去查清楚養殖基地的水質問題經曆了那場‘意外’,如果那家水產養殖基地早就到了薑惠鈺名下,她不應該早就開始重新調查那場意外的真相?
還有薑惠鈺既然早就懷疑那場意外和正銘化工的負責人祁鎮海有關,為什麼在她嫁給祁塵亦的時候一句都沒有提起過,眼看著她嫁給可能是殺父仇人的兒子?
如果說薑惠鈺是想要放下這段過往重新開始生活、也應該是把當年的水質檢測報告收起來或者直接銷毀,而不是將所有資料都交給方仲民,讓方仲民在若乾年以後的今天用這些往事來威脅她,要求她原方語遲對她做過的所有。
這件事裡麵有太多太多的疑點。
裴初意不相信薑惠鈺會和她一樣被蒙在鼓裡。
或許有朝一日薑惠鈺會主動說出來,但一定是有條件的。
可能會像是從前那樣用她想要的真相作為交換條件,用她不再追究方仲民的過錯來換取一個答案。
不管是不是這樣,裴初意都不可能妥協。
薑惠鈺不告訴她,她就一點點查,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你出去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看出薑惠鈺不會回答她問題的裴初意把話說的很決絕,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餘地。
薑惠鈺用力握著手中的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竟然去調查我?”
“就為了幫你父親查清真相,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去調查我了嗎?裴舟成是你父親我難道不是你媽媽嗎?”
“薑阿姨。”
紀墨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裴初意和薑惠鈺一同看向門口,看著紀墨同不顧門口保鏢的阻攔進了病房。
站在了薑惠鈺麵前。
“薑阿姨您誤會了,初意沒有調查您,是我去查了您和方先生之前的過往告訴的初意。”
紀墨同話音剛落,薑惠鈺的巴掌就落在了紀墨同的臉上。
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裴初意想要叫住薑惠鈺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不顧身上的傷快步下床,將被打了一個巴掌的紀墨同拉到身後,情緒激動的問薑惠鈺乾什麼打人。
“他調查我,我不應該讓他付出些代價?”
“如果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父親的事情何必害怕調查,還是說你害怕自己想要遮掩的真相真的被查出來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裴初意的話又一次激怒了薑惠鈺。
薑惠鈺再次揚手,馬上要打在裴初意臉上的時候手腕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用力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