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民的嘴角逐漸上揚,似乎已經在腦海中構思出了那個時候會出現的場景。
甚至開始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
連被祁鎮海扼住了衣襟,也始終不以為意。
“怪不得祁董一直說自己和裴舟成的意外沒有關係,但卻始終不肯去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查出真相,看來祁董真的是很擔心自己的醜事會敗露。”
祁鎮海額角脖頸上的青筋都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仿佛隻要方仲民再繼續說下去就會直接勒住他的脖頸,直接將他勒死在這。
看出了這一點的方仲民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搬出了那張讓他敢如此激怒挑釁祁鎮海的那張王牌。
他寫了一封定時發送的文件。
五天後也就是有關他非法拘禁的判決公布的那天,郵件會同時發布到各大知名媒體的郵箱。
同時他的個人平台也會公開這封郵件。
這封郵件裡,就有祁鎮海最想要隱藏起的那段往事。
當然也不止有祁鎮海的。
上流圈子裡想要隱藏的醜聞幾乎都有,隻要那封郵件公開,這個圈子裡那些偽裝出的正人君子都會原形畢露。
但他隻找了祁鎮海。
畢竟祁鎮海是現在圈子裡最成功最在意聲譽的一個,祁鎮海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那些過往被翻出來。
“你還有五天時間祁董。”
定時的郵件隻有他方仲民可以取消,想要取消就先要想辦法讓他離開這裡。
方仲民臉上穩操勝券的笑讓祁鎮海氣的咬緊了牙關,但祁鎮海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甩手離開。
留下的方仲民看了眼房間內的時鐘,並沒有立刻起身跟著工作人員離開,而是靜靜等待著第二個來見他的人。
果不其然,沒過去多久那扇門就又一次被推開。
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謹慎的走進了房間。
確定了這裡沒有其他人以後才鬆了口氣,摘掉了遮擋住大半張臉的口罩。
“張小姐這麼擔心被發現嗎?”
張婉欣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祁鎮海扔到地上沒有收起的照片。
她走過去撿起照片,在看到照片裡的人和那人所處的環境以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你對他做了什麼?”
方仲民快速掃了眼照片,輕描淡寫的回答:“為了讓他永遠都威脅不到張小姐,隻能取了他的舌頭,許是下手過於狠了,被嚇得精神出了點問題,現在被祁塵亦送去精神病醫院去了。”
“我這可都是為了張小姐著想。”
“祁塵亦早晚都會查到他,即便他嘴再怎麼嚴也不可能一直把張小姐藏起來,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真正一勞永逸不是嗎?”
張婉欣快速將手裡的照片團起放進口袋。
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後直奔主題,問方仲民找她過來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有一件事需要張小姐做。”
方仲民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婉欣激動的打斷。
十分篤定的告訴方仲民趁早死了這條心,她是絕對不會為了掩蓋一個錯誤一錯再錯下去的。
她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就是繼續被方仲民拿捏。
“張小姐這話說的未免有些早了。”
方仲民仍舊是雲淡風輕的姿態,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張婉欣一定會順從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