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聿珩走後好一會兒,應如願都靠坐在床頭,一動不動。
本就空闊的臥室,他一走,就顯得更加寂寥,連帶那些繾綣纏綿的氣息也消失殆儘。
應如願深吸了口氣,將托盤端過來,墊在被子上,拿起餐叉,一口一口地吃著。
等吃得七八分飽,她便掀開被子下床。
她的裙子在浴室弄濕,沒辦法穿回去,隻能從薄聿珩的衣櫃裡,找到白色的浴袍穿上。
這會兒是淩晨五點多,公館內安安靜靜。
應如願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便快速出去,回了自己在三樓的房間。
反鎖上房門,脫掉身上的衣服,重新洗個澡。
換好睡衣,想著睡一覺……這是姐姐教她的,無論出什麼事,如果當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就先睡一覺,睡醒了,冷靜了,清醒了,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但就在這時,應如願聽到外麵的陽台有什麼動靜,窸窸窣窣的。
應如願以為是野貓或者小鳥,沒多想就拉開窗簾。
還什麼都沒看清楚,一塊手帕就當麵捂了過來!
應如願本能地想要逃走,但完全來不得及了。
手帕上的迷藥爭先恐後進入她呼吸,她掙紮沒兩下就陷入昏迷。
……
應如願重新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被人捆在一張木椅上。
不僅雙手雙腳動彈不得,眼睛也被一條黑布蒙住。
上次綁架給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這次連眼睛都看不到,應如願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有些惱怒。
每次襲擊都這麼猝不及防,不是在老宅,就是在薄公館,她怎能想到,在自己家裡也這麼不安全!
這次又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該不會又是薄祈震或者安秣吧?
應如願試圖自救,但她雙手被捆在椅子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掙開。
她呼出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嘗試判斷這是什麼地方?
但她對澳城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更彆說還被蒙住眼,什麼都看不見,認出這裡是哪裡的概率,微乎其微。
隻是應如願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努力尋找一線生機。
失去視覺後,其他的感官似乎更加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