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劉徹的神情溫柔,吐出的字也柔和地很,蘇碧曦卻莫名打了一個冷顫,討好地將雙手環住劉徹的脖子,“我這不是心疼你太勞累了。諸侯王進長安觀禮,一眾的叔伯兄弟,不夠折騰的。”
蘇碧曦要是有心要哄劉徹,每一個字都拖著顫音,軟綿綿地就像裹了蜂蜜,甜得劉徹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想起這個,劉徹就有些憤憤,泄憤般地咬了一口蘇碧曦的耳垂,“那一杆子居心叵測的人,早晚收拾了他們!你家郎君在外麵虛與委蛇,你在內室裡接待一眾女眷,也不輕鬆?”
“怎麼會?我今日可是新娘子。就算是皇後,也隻要安安靜靜,低著頭不說話就好了,須臾她們就走了啊。”蘇碧曦驚訝地說起,對劉徹的話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如今漢室身份最高的女子除了王太後就是她了,王太後顯見地跟劉徹並不親近,蘇碧曦又跟幾乎大部分的世族都有生意往來,自己手裡的產業多得花不完,女眷們巴結她還來不及了,哪裡會上趕著在大婚的日子得罪她。
即便有人腦子不清醒,家裡的長輩當家人也會讓她們清醒過來的。
時下的風俗,新嫁娘新婚當日是不宜開口的,即便是皇後也不例外。劉徹是新郎,自然跟蘇碧曦是不同的待遇。
在宣室殿跟人打了一日機鋒,應付了無數人的劉徹:“………”
深覺不平的劉徹將懷裡的女郎一把抱起,走到床榻前,直接把蘇碧曦扔到了床上,而後自己一刻不離地撲了上去,逮著這個膽大包天,膽敢打趣他的女郎一通收拾。
兩人雙目相對,彼此呼吸著對方的氣息,倒映著對方的影子。
劉徹看著眼前麵若芙蓉,豔若桃花的女郎,一點點地低下頭,用舌尖描摹蘇碧曦的櫻桃般香甜的唇瓣,卻偏偏不肯把舌尖伸入蘇碧曦的嘴裡,讓她始終卡在不上不下的關卡,杏眸裡沁著水色,不滿地看著他。
劉徹的心瞬時就化成了一汪春水,軟軟地被眼前的水眸侵化了去,伸出手跟蘇碧曦十指相扣,口舌交纏,纏綿悱惻地親吻著。
他從來不知道,隻要跟一個女郎親吻,就能感覺到莫大的幸福跟愉悅。
劉徹自擁有第一個女子起,隻覺得男女之事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並無多大趣味。而宮中女官,乃至他後來明媒正娶的陳阿嬌,都是按照規矩,生怕做出一點多餘的舉動,在床榻之上惹得他不快。
儘管她們都做出一副愉悅的樣子,劉徹卻從來不覺得有多暢快。
衛子夫舞姬出身,身份低賤,性情柔順,對他予取予求,他新鮮過一陣子,後來又因為衛子夫有了他的長女,次女,他才一直寵幸著她。
衛子夫的性情,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輩子為了郎君,為了子女,柔順太過,跟阿嬌成了完全不同的脾性。彆說跟劉徹琴瑟和鳴,乃至於一些後宮的齟齬,衛子夫都是一概不知。
衛子夫剛進宮的時候,連宮人都可以踩在她頭上。劉徹寵愛她,方護著她一段時候,她也立了起來,才慢慢地護著自己,而後護著自己的孩子。
直到他遇到了君兒。
劉徹至今仍然記得,他第一次遇見君兒,那種恍若久彆重逢之感,如同他們很久之前就見過,而後在此相遇。
他們注定屬於彼此。
作為漢室的天子,他竟然不覺得是君兒屬於他,而是把她放到了平等的地位。即便他知道了她就是文錦居士,他對她竟然沒有起了除去的心思。
這麼一個不能被他掌控的,能知過去未來的人,他作為一個帝王,不能用之,必然要除去,才是上上之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