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曦眨了眨眼睛,嘖了一聲,“陛下是在思慕哪一位佳人呀?是一笑傾國的褒姒,還是傾城美人妲己,或是還未出現的絕色女子?”
在她有孕的這段時日,漢宮裡打著投懷送抱,皇室宗親,百官世家中,敬獻女郎的不可勝計。身為漢室天子的劉徹,從來都不會缺湊上來的女郎乃至於郎君。
她並不能保證自己腹中的就是一個皇子。如若這段時日裡,劉徹跟彆的女子有了什麼,女子又有孕,生出來一個皇子。那麼劉徹的第一個皇子,就不會是她所出。
其他的一切都未為可知。一旦劉徹碰了其他人,那麼他們兩人這麼多年的情意,一夕之間,就會成為夢幻泡影。
真到了那時,她就算是能夠狠得下心,帶著孩子抽身而去,文錦翁主府名下那麼大的產業,跟了她那麼多年的人,她跟劉徹根本撕扯不開的方方麵麵的牽絆怎麼辦?
她癱瘓的父親,懦弱的母親,行商得不亦樂乎的兄長,還有兄長的一雙兒女,都將成為她跟劉徹之間博弈的籌碼。
即便她能帶著孩子,帶著家人離開,但是她的家人已經都是成人,是否願意從此都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隱姓埋名,放棄如今的一切?
以她跟劉徹的情分,劉徹定然會發了瘋一般尋她。更何況,她還有他的孩子。
再者,她可是天下皆崇敬的文錦居士,劉徹能夠甘心情願地放過她?
就算劉徹不是出於本心,可能是被人算計的,她心裡都會有逃不開的嫌隙。
“哎……..”蘇碧曦深深地歎息,“你為何要是劉徹呢?”
劉徹卻誤解了她這句話的意思,手緩緩地在蘇碧曦後背上輕撫著,“有時候我也在想,做了漢室天子,究竟是得到的多一些,還是失去的更多。後來仔細想想,即便是一個賤民,也要為一日三餐,幾片黑瓦疲於奔命,還有徭役賦稅,官員盤剝,也未必是安穩一生。”
“也未必是啊…….”蘇碧曦靠在劉徹懷裡,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
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隻一會兒,黃明奇便在外麵恭聲道午膳備好了。劉徹是無論如何不會誤了蘇碧曦的午膳的,立時便讓人擺膳。
蘇碧曦先是被劉徹盯著喝了一整碗的山雞絲燕窩,然後瞧著被劉徹夾滿了一碗的菜,嫌棄地數落他,“這都是菜,都沒瞧見米飯了。我要用米飯,你連米飯都不許我用!”
這已經完全是撒嬌的口吻了,劉徹早已經應對自如,“米飯待會再吃,少不了你的,要多少有多少,先把菜用了。”
“對了”蘇碧曦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嚼著菜,忽然想起了一開始要跟劉徹說的事,“你方才在外麵瞧見去病沒有?”
“正要問你了”劉徹見縫插針地喂了她一塊牛肉,“你怎麼連他喝水都要管了?”
就算是霍去病的親生母親,都沒有管這半大小子喝水的小事。
“阿徹,我依稀推算過去病的命盤,他有早夭的征兆。”曆史上的霍去病就是英年早逝,死因並不明確,其中就有可能是死於隨意喝了帶有瘟疫的生水。
眼下人喝水都是見著乾淨的江水河水直接便喝了,根本不管什麼燒開。她必須要下大功夫,從小就讓霍去病養成了這個習慣,並且時時找人盯著他。
她絕對不能,再讓霍去病在她眼皮子底下,再次不過二十幾歲就早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