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母親尚且如此,世間有誰心中隻有恩德情義?阿兄,我們是同胞兄弟。你敢說,你對我,心中就隻有兄弟之義,同胞之情,沒有半點算計利用,沒有半點利益猜忌嗎?”
“我對你有算計利用,我對你有利益猜忌,但是我會推行推恩令,我會削弱諸侯王,我會圖謀殺了你嗎?”
劉寄倏地從案幾後站起,一步步逼近劉舜,“阿翁在時,最是寵愛你我。阿翁畢竟是我們的生身父親,你我尚有活路,還有榮華富貴可享。現如今,劉徹沒有皇子還好。一旦他有了嫡長子,你我沒有了半分用處,便會成為他,便會成為嫡長子的絆腳石。
“阿翁殺了晁錯,真的是因為晁錯誤國嗎?是因為阿翁自己想削藩,想剪除諸侯王。漢室天子跟諸侯王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和睦共處。祖父如此,阿翁如此,劉徹更是如此。漢室的天子,不徹底鏟除諸侯王,永遠不得安寧。
“今日我不反,他日,我就是劉徹刀俎之下魚肉,任由他千刀萬剮!
“橫豎都是要死,我憑什麼要坐以待斃,束手就擒,而不是奮力一搏,拚出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
劉舜聽到這裡,忽地放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溢了出來,“是,祖父想鏟除諸侯王,阿翁也想,十兄也是。但阿翁不會殺我們,師兄也不會殺了我們。諸侯王勢大,坐擁封地兵馬,隨時可以謀反,漢室天子如何能夠不猜忌?拚一條生路?阿兄,你騙自己,騙他人說,十兄會殺了你,殺了所有諸侯王。你自欺欺人,誆騙世人,到底是因為你不甘於隻做一個膠東王。你打從心底覺得,前有十兄從膠東王進而為漢室天子,你劉寄也是膠東王,憑什麼就不可以?”
“石可破也,而不可奪堅;丹可磨也,而不可奪赤。”
劉寄言之鑿鑿,眼中迸發出奪目的光亮,“我也是劉氏子孫,高祖劉邦血脈,為什麼就不能有登頂之心?阿翁封劉徹為膠東王,也封我為膠東王。他為何要如此做?因為在他心裡,我也配得上漢室的皇位,我也可以做漢室的天子!”
“十兄是膠東王,是阿翁寄予厚望的皇太子,是能夠打敗匈奴,洗刷漢室百年恥辱,能夠統一天下,萬朝來賀的中興天子。”
劉舜一向暴戾蠻橫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厲聲駁斥劉寄,“阿兄何德何能,是能夠戰勝高祖劉邦都未曾贏過,呂後都要自慚年老色衰不能侍奉的匈奴,是能夠平定自漢室開朝以來,勢大不掉,貽害無窮的諸侯王,是能整治綿延千裡,造福華夏,也禍害華夏千年的黃河,還是能蕩平北之朝鮮,西南之羌族,南之百越,東之蠻夷?”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給新文《快穿之暮亭》宣傳:et/onebook.php?novelid=4014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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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寫文都是在吵架,突然發現我竟然是如此擅長吵架的人,平日裡被同事朋友親戚懟的那個慫貨究竟是誰(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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