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見辛齊跟減宣等人已經領命而去,更是怒從中來,“若是翁主府失守,吾等不得逃生,莫非世子就能安然無恙?”
他才是翁主府長史,按理此時一切事物皆要聽從他的派遣才是。退一萬步說,辛齊才是翁主府統領。
即便他不擅長武事,也應該是辛齊做主,哪裡輪得到竇成屹一個外人,還是居心叵測的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魏其侯世子竇成屹可是竇氏族人,是太皇太後親侄子之嫡長子。儘管殿下被館陶大長公主認為義女,可竇氏跟殿下哪裡能有多少情分。
常言道婦人生產時神誌不清,殿下莫不是糊塗呢?
“桑大人此言差矣” 竇成屹並未被桑弘羊的話激怒,不慌不忙地走向內院的第一道高牆,“翁主府建造,仆粗粗看來,本就是玄機奧妙,外院中更是機關遍布。即便仆在外領兵攻打,隻怕也要用人命來填,耗費時日,才能鮮血淋漓地來到內院。而內院高牆聳立,甚至還有碉堡,大門都用精鋼鑄成了三道。”
皇後殿下打造這座翁主府,不可謂不是銅牆鐵壁。這恐怕本就是她手中的一張底牌,用來做退路之用。
莫怪天子離開長安,作為長安城最重要,懷有天子嫡長子的皇後,不待在漢宮之中,反倒來到了文錦翁主府待產。
“外院占地寬廣,若是讓侍衛布防,未嘗不能反守為攻,再加上火箭熱油……..”桑弘羊仍然不死心,繼續勸著竇成屹。
辛齊跟減宣對於殿下的話從來不會有一刻遲疑,現下對竇成屹也是言聽計從。
“桑大人長於財貨,恐怕還未曾瞧過外麵的形勢吧?” 竇成屹一邊跟幾個駐守第一道內門的隊長確認布防,親眼看了崗哨之後,才抽了空閒答話,“如今敵人隻是圍困了翁主府,圍而不攻。桑大人以為,他們為的是什麼?”
桑弘羊順著他的話問,“為何?”
“因為如今率人攻打翁主府的,乃是曲城侯蠱迎” 竇成屹斬釘截鐵地開口,目光灼灼地看著桑弘羊,“且不說皇後乃是謀略過人之奇女子,就隻有文錦居士的名聲,隻要是一個帶過兵上過戰場的將領,就不可能敢在第一時間強攻翁主府。”
一個能夠算過去未來,通天曉地的文錦居士,誰能夠不忌憚?指不定你剛讓一百人攻打正門,人家立刻就能從正門射出無數火箭滾石來,將你打個片甲不留。
誰能打贏一個神仙?
“曲城侯蠱迎是叛臣之中,唯一一個真正上過戰場,且饒有勝績之人。如果我是判臣,就一定會推選曲城侯蠱迎來攻打最為緊要的翁主府。”
竇成屹抽出架子裡擺著的長-槍,氣勢如虹地揮了出去,“蠱迎是出了名的愛兵如子,又謹小慎微。他絕對不敢拿人命來填,活生生堆出一條血路來。他不敢,自然有人逼著他來做。等到他真得這麼做了,卻一敗塗地,就會有人跳出來,將他逼下去。”
翁主府人手有限,犯不著在外院就跟敵人將人都拚光了。
以外院的機關陷阱,至少要填上超過百人的性命,才能開出一條路來。
但是翁主府之外的地形,能夠鋪開五百人,就已經十分不易了。
任何一場戰爭,己方還未曾見到一個敵人,就損失了超過兩成的士兵,隻怕就要軍心渙散,甚至就會有逃兵。
逃兵這種東西,有一就會有二。
並且這種計算,是在訓練嚴謹,真正上過戰場的軍隊中得來的。今日能夠來攻打翁主府的,最多不過是各府拚湊起來的府兵護衛。
彆說令行禁止,恐怕能否聽從曲城侯蠱迎的話,都是未知之數。
在戰場上,不能聽從主帥的士兵,會讓主帥再英明的指令,都成為廢話。
“若是你猜錯了,敵方主事的不是曲城侯蠱迎呢?”桑弘羊看著竇成屹揮出的那一槍,心中有些惴惴,卻仍是嘴硬地問著。
“若是仆猜錯了” 竇成屹低低地笑了,抬頭看向天上的星辰,“漢室皇後跟天子嫡長子給仆陪葬,仆與有榮焉。”
作者有話要說: 上元佳節,是蘇碧曦的生辰,也是晏希音的生辰,也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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