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燃著地龍, 還鋪著厚厚的地氈,幔帳層層疊疊地圍著,一點也感覺不到屋外的嚴寒。
蘇碧曦哭了一會兒, 長長的羽睫上還有淚珠,臉頰微微泛著紅暈,就像是清晨梅花花瓣上未曾散去的露珠,嬌豔欲滴。
劉徹哄著哄著,便低頭噙著她的唇瓣, 溫柔地吻著她, 手也沿著她身上的廣袖,慢慢伸進裡衣去,“乖乖兒,我的乖乖兒不哭了……..”
蘇碧曦哪裡想到, 自己還在哭了,就被他動手動腳的。
可是她一被劉徹親了, 身子就軟成一灘水, 手腳沒了半分氣力,隻得任他施為。
劉徹向來知道怎麼誘惑她, 抓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衣襟裡,讓她感受自己身上與女郎截然不同的勁實, 健碩的腰身, 在她耳邊不斷輕聲誘哄, “都幾日沒有了, 想不想我?”
年節時下,他不僅要忙著藩王朝賀賜宴,還有匈奴冬日裡不停的侵襲邊疆,朝廷的改製,朝廷考核孝廉的章程,已經好幾日沒有來翁主府了。
他心中顧忌著司馬相如的事情,雖然想把司馬相如罷官,眼不見心不煩,到底對於他親自招攬的郎官,無罪無過,又是過年的時候,並不好立時就處理了。
再者司馬相如究竟是揚名四海的名士,他又是選賢任能的時候。
而蘇碧曦心裡,究竟是打算如何處置司馬相如的,他也拿不定主意。
他心中不平,蘇碧曦也有著顧忌,二人幾日沒有情-事了。
劉徹現下身上熏的香是她調的檀香,其間還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她是不愛熏香的,但是因著跟劉徹日夜癡纏,身上總是能夠沾染上劉徹的味道。
劉徹哪日聞著她身上沒有這個味道,便要狠狠欺負她一通。
劉徹因著司馬相如的事,幾日借口忙著,不曾跟她親近,蘇碧曦身上的氣味自然就淡不可聞了。
他折磨似的,慢慢地隔著衣服撫摸她身上的每一寸。
每脫下一件衣裳,他都要用著了火的目光巡視蘇碧曦身上每一個地方。
他哄著蘇碧曦給他脫衣裳,刻意壓低了聲音,假裝不悅道:“身上都沒有我的味道了。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嗯?”
尾音上挑,帶著讓人心癢的餘韻。
蘇碧曦心中也有氣,嬌嗔不已,“不是你忙著,沒空閒搭理我嗎?”
這是幾天不打,就敢騎在他頭上了。
劉徹咬牙,“還怪起我來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一頓,夫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話雖然凶狠,劉徹卻動作輕柔地親吻著她,仿佛懷裡的是他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
蘇碧曦臉上的淚珠被劉徹一一舔舐,心中柔軟地不成樣子,將正在啃咬她耳垂的劉徹頭臉板正,額頭抵著劉徹的,二人呼出的氣息都交織在了一起。
她歎息般地開口,“我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那繾綣沉迷的目光裡,有著不容錯認的深切情思,劉徹幾乎要沉溺在這樣的深情裡。
他將手指撤出,腰間用力,封住蘇碧曦的唇,“乖乖兒,讓郎主好好疼疼你…….”
蘇碧曦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下去,如同一帆在大海中漂泊的扁舟,隨著浪濤起伏。
……..
“阿徹,你覺得你比之司馬相如,如何?”蘇碧曦蜷縮在劉徹懷裡,頭緊緊貼著劉徹的胸膛,帶著倦意的語聲開口。
劉徹身子僵了僵,隨後語帶不屑道:“星火之光,哪堪與日月爭輝。”
他雖然不喜談論這個人,但是這是他跟蘇碧曦之間的心結,遲早是要觸及的。
劉徹是一個當斷則斷的人,既然蘇碧曦開了這個口,他更不會逃避。
蘇碧曦在遇見他之前,已經嫁給了司馬相如,這是不會更改的事實。
與其讓這個心結不斷在兩人之間加深,不如把事情說破說透,免得日後再生煩惱。
“如日月般的漢室天子,難道會覺得自己比不上一個司馬相如,嘖嘖”蘇碧曦用手指戳了戳劉徹的臉,眼眸裡閃動著調皮的意味,“還是你覺得我眼光是有多不堪,才能放棄一個對我一心一意的郎主,去想著整日與妾室廝混的浪蕩子?”
司馬相如的妾室已經給他生下了庶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