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提前抵達機場,在候機室裡,遇到風濛一家。兩相碰麵,謝靈雨父母帶著謝靈雨上前去打招呼,彼此交流一番,發現巧了——
兩撥人同一班飛機、去同一個城市度假,連酒店都訂同一家。
都到這個份上了,不一起做個伴說得過去嗎?
何況對於謝靈雨父母而言,不管怎麼樣,和同齡人總是更能聊到一塊去。
風濛話不多,辦事卻周道,照料長輩又照顧她們幾個。
下飛機乘坐出租車往酒店去的路上,車窗外一側一路可以看到蔚藍壯闊的大海。
薑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海,她無法免俗和很多人一樣對大海一見鐘情,心情頃刻因為滿目風景而愉悅。到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去房間放好東西、換上輕便的衣服,她和戴秋、謝靈雨結伴去海邊鬨騰。
大學雖然有遊泳課,但是上過課的薑茶依然旱鴨子一隻。戴秋和謝靈雨也都沒有下水的打算,三個人在海邊多少不符合年齡的玩起堆沙子和踩水的遊戲來。
謝靈雨父母和風濛父母兩對中年夫妻有中年人的安排,於是風濛這個年輕人被打發過來和她們三個年輕人一起。謝靈雨見他一個人,不好意思當作不知道,過去問他要不要打沙灘排球。
大學體育選課的時候,謝靈雨和薑茶都想不開選過排球。沙灘排球和她們學的排球確實有些差彆,但他們隨便玩玩,不介意這麼多也不會糾結這些。
戴秋說自己沒打過排球又覺得累,沒有參與,去幫大家買水喝。鑒於對麵是謝靈雨和風濛在,薑茶找來一位路人男生做搭檔,四個人玩到五點過半也就先散了。
他們晚上在沙灘附近吃烤海鮮,抱著新鮮椰子喝椰子汁,不遠處有人支起麥架彈著吉他唱經典老歌或者時下的流行歌。他們一頓晚飯吃到後來,沙灘放起煙花,於是欣賞到一場美麗煙火。
愜意的大快朵頤過後,天早就黑了,一行人才悠閒散步回去。酒店位於到處都是椰子樹的度假村內,晚上不到九點,來來去去的人很多。
薑茶和謝靈雨、戴秋並排走進酒店大堂,耳邊突然聽到“汪”的一聲。
她下意識抬眼,一條眼熟的狗已經朝她跑過來。
狗跑到她麵前的同一時間,她醒悟自己覺得眼熟的原因。
低頭看看錢來來的薑茶:“……”
大概對祁墨和錢來來這一固定組合模式印象太深刻,薑茶壓根沒有想過祁墨不在這裡的可能。因而她又在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家酒店是允許帶寵物狗的嗎?
謝靈雨和戴秋慢一拍都認出這隻狗,一時奇怪的停下腳步,風濛見她們都停下腳步也跟著站在旁邊。薑茶蹲下身拍拍錢來來的狗頭:“你家主子呢?”
話音剛落,頭頂有一片陰影罩過來。
薑茶看一眼隨即站起身,祁墨衝她笑笑:“好久不見。”
上一次見到祁墨是聖誕節,他們一起吃了一頓火鍋。那一次分開後到現在,算起來薑茶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他。可是好像也不必要非在這裡碰到吧?
薑茶問他:“來度假?”
祁墨視線從風濛身上掃過,維持住臉上笑容:“算是吧。”
沒有太多可聊的,簡單寒暄過幾句,告彆祁墨,薑茶和謝靈雨他們一起乘電梯回房間去了。訂房的時候酒店房間比較緊張,他們隻訂到兩間,謝靈雨父母一間,她們三個女孩子一間。
回到房間,謝靈雨頭一個進浴室洗澡。
薑茶和戴秋在外麵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先看電視玩手機。
半晌,戴秋說:“剛剛我還以為他們也認識。”
“他們?”薑茶視線從手機上移開。
“對啊,就是祁墨和風濛。”戴秋回想一下,皺皺眉,“說不上來,就是那個眼神……不過他們根本沒有打招呼,應該是我想多了。”
正常哪有人認識會裝不認識的……薑茶腦海裡剛閃過這個想法,自己一愣。祁墨未必是個正常人,假設不是正常人的祁墨認識風濛還裝不認識,那麼說明什麼?
太過big膽的想法讓薑茶懷疑起自己腦洞比作者還大。
她看風濛和看普通人沒有差彆,光這一點就足以填掉她亂開的腦洞。
薑茶笑說:“認識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剛剛就會打招呼了。”
戴秋認同點頭:“沒錯。”
第二天,薑茶三個人和風濛一起乘電梯下樓,打算意思一下去逛逛景點。祁墨先一步候在大堂,但不見錢來來,於是變成他們五個人組團刷景區。
向來看起來病弱的祁墨和他們一天逛下來也不見受不住,根本不像身體不太好。他甚至背一個相機,主動幫忙拍了不少照片。
薑茶平常會健身,走一天還受得住。戴秋臉上看得出累,不過還好,可從下午開始一直喊腳疼、靠薑茶牽著走才撐到最後的謝靈雨基本上是撲街了。
晚上祁墨沒和他們吃飯,薑茶、戴秋跟著謝靈雨、風濛兩家人在一間頗有情調的水上餐廳用餐。一頓飯吃好,他們沒著急回去,坐著一麵吹海風一麵聊天。
謝媽媽拿手機看新聞,刷到一條社會新聞,忍不住給風濛媽媽看:“這年頭女孩子真的不容易,不就是提個分手,大過年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把女孩子給殺了。”
風濛媽媽接過手機也看看謝媽媽說的這則新聞,搖頭歎氣:“可憐了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以前還有更嚇人的,我記得有一條怎麼說的?”
“有點久,記得不清楚。”風濛媽媽想一想說,“好像是有個姑娘癱瘓在家,遇上了入室搶劫,結果就被強|奸了。姑娘受刺激,把那個強|奸犯殺了再自殺的。”
薑茶原本安靜聽謝媽媽和風濛媽媽聊天,聽到風濛媽媽說到的新聞,無端端心頭一跳。她腦袋一空,問一句:“她一個人在家裡嗎?”
風濛媽媽說:“可能是吧,好多年前的新聞了。”
薑茶抿唇摸出手機,既然是新聞,肯定查得到……沒有理由的她想找這條新聞。
她搜索關鍵詞,搜索結果頁麵一出現,一條新聞輕易攥住她的目光。那條新聞標題寫著:“癱瘓女子遭入室搶劫強|奸,持刀砍死嫌犯後自殺身亡”。
薑茶點進新聞頁麵,看到陶某、24歲等字樣,一時間腦袋空白,呆呆盯著自己的手機。心裡某種想法變得湧動,她不自覺心跳加速。
努力穩住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得不對勁,薑茶定住心神準備仔細看看這條新聞,卻被打斷——這時祁墨一個電話正巧打到了她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