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悲風汩起(六)(1 / 2)

孤山笑 與傾聽 3095 字 2個月前

《孤山笑》全本免費閱讀

自那日後,邵時婉總是隔三岔五地就往武安侯府遞拜帖,各種緣由也是張口就來。

一會是“煙雨獻佳肴”、一會是“娘子譜新曲”、一會是“東街花怒放”,有時甚至直接一句“餘甚寂寥,欲與君同遊”。

起初這些拜帖送到侯府時,武安侯也沒在意,後來帖子一多,他難免心生憂慮,差人去尋了嚴長澤。

長澤無心隱瞞,剛開口想說些什麼,結果自家大人袖子一甩,輕飄飄的一句“注意分寸”就將人趕走了。

不是疑心,亦不是問責,隻是一句出於師長的提點;不問緣故,亦無須解釋。

嚴長澤低聲淺笑,躬身告退。

再後來,他沒太理會拜帖上寫了些什麼,得了空便出門同她玩上一陣,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就遣人回絕了去。

到了月末,嚴長澤一連回了她好幾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邵時婉按捺不住,親自上門尋人,這才將人又請了出來。

“長澤,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一連十來天都不見人影。”

臘月伊始,金陵城中漫天飛雪紛紛揚揚,朱甍碧瓦都失了顏色,卻掩不住世人的貪婪與喧囂。他們二人踏雪而行,一股風迎麵襲來,卷起飄雪,打在了他們身上,邵時婉攏了攏身上雪白的披風,歪著頭這樣問。

嚴長澤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有些凍僵的手。

邵時婉沒等到他的回答,抬手拍了拍他衣裳上的落雪,見他穿得並不多,輕聲問道:“你冷罷?”

“出門急了些。”嚴長澤這樣說。

邵時婉笑,轉身朝承吉招了招手,嚴長澤這才發現,遠遠跟著他們的兩個侍從,手裡拿著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和湯婆子。

承吉徑直走了過去,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將披風直接披到了嚴長澤身上,又將湯婆子放到他手裡,往後退了幾步,一把奪過承延手上的湯婆子,跟他並排站著。

長澤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穿著吧,本來就是特地給你帶的。”她摸了摸鼻子,又道,“要是凍出病來,以後不肯出來同我玩了,那我可虧大發了。”

聞言,他沒再推脫,感受著掌心的溫熱,道:“初八快到了,我實在有些抽不開身,不是有意拒絕顧兄的。”

她點點頭,沒太計較:“我知道,臘日祭在即,侯府裡忙些也正常。”

“嗯。”嚴長澤輕聲回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