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行止(2 / 2)

春衫皺 肖科學 2879 字 2個月前

當年父皇一個,皇後一個,貴妃有兩個,再加上四個妃位,及膝下的皇子公主同住一層。真沒想到,主子多了,位置倒是少了!反觀他梁應渠——她四周環顧了一番,床是由兩張窄床拚成的,桌椅櫃櫥皆是考究細致。穩穩坐著這監琮閣的第一把交椅,闊綽成這樣,真叫人小看了。

“那督主的艙呢?”她沒細想,便直接問出了口。

秀水愣了愣,將話說得很是婉轉:“回夫人,這層雖大,能住人的就三間,隔壁是督主的書房。另兩個小屋是近身伺候的奴婢住的。這船上到底是人多口雜,再去安置一張鋪子怕是不便。”

梁應渠卻沒什麼表情,問她:“你覺得不方便?”

她訕訕道:“怎麼會!這江上風高浪急,我巴不得能與您住一塊兒,也好有個照應!”

雖說她和梁督主現在總有點怪怪的。住一起這事兒,倒也怪不了什麼,自己能跟著來就不錯了。自己母家來人的時候,他就顧忌自己顏麵搬在一間住。這會船上下都是領他命的下屬,她卻大剌剌地去底下住,沒得下了他的麵子。讓人說了閒話。

薑杳有時跟著底下人拿腔拿調地恭敬稱您。回回聽得他眼皮發跳。

梁應渠想叮囑她幾句暈船的事兒,又覺得多餘,叫她早點歇住,就領著秀水往外頭去了。

他站在船頭,秀水站在他身後的半步之遙,往後是六位佩刀侍衛。雨雖停了,天色仍舊黯淡。船頭風大,呼嘯著卷起他官袍的袍角。他在等確認薑杳身份的信件。

水路從汴京往南,越往南境走,雨水豐沛,河道也越來越深。起初幾日走不快,但方便汴京傳信過來。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船尾的哨船上接了信,差人擺了船靠近。

探子快步爬上甲板,遞過來一支短小如拇指般的竹筒。

梁應渠早知道裡麵是什麼。真拿到手裡了,不自在的感覺強了幾分。

兆雲兆月傳回來的密信,薑杳母親的名字確實出現在瀟婕妤還做答應時,期滿出宮的宮女名單內。在冊記錄的去向也確實是“離京往北”四字。但生父身份探不見虛實,北境商隊眾多,出了邊境也探不到消息,也如所料。

船艙內,阿碧當心隔牆有耳,整理著被褥衣服,隻敢囫圇打著暗語問:“小姐,您不擔心嗎?督主那日似乎疑了你……”

薑杳坐在榻上,不以為然:“擔心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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