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鈴鐺又響了(2 / 2)

聞阿姨貼貼 一個白羊 4317 字 1個月前

沈鬱瀾調小手機音量,依次點開,放到耳朵邊聽。

「行了行了,棗兒啊,你也彆囉嗦了,就這點事兒,我告訴她一聲吧。」

「還有啊,硯書愛清靜,你彆有事沒事去打擾她啊。」

沈鬱瀾嘁了一聲,“真夠重友輕女的,嘴也是夠緊,瞞了這麼多年愣是沒讓我知道,哼,還愛清靜,好裝啊,瞧不起誰呢,我還懶得搭理她呢。”

家長會已經正式開始了,前麵謝香衣認真講話,儘量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被沈鬱瀾轉移注意力,但她還是很難做到不往沈鬱瀾那邊看,於是她看到了剛還時不時自言自語嘟囔兩句現在已經拄著下巴睡得噴香的沈鬱瀾。

謝香衣喜歡沈鬱瀾那顆乾乾淨淨的心,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弄臟她,她是小鎮樸實簡單典型的代表,更是謝香衣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儘管許多年沒有聯係了,但謝香衣從未放棄過對沈鬱瀾的關注,她知道沈鬱瀾在哪,所以想見到她並不困難,但她從未把這份關注拿到明麵,她一直在默默關注,默默離開。

如果有後悔藥就好了。

重來一次,她絕不會一時衝動在彆的女孩身上尋找認同感,也不會分手後還和那個女孩以朋友關係保持聯係,後悔也沒用了,她太了解沈鬱瀾了,沈鬱瀾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絕不會原諒她所犯下的錯。

但命運還是給了她們繼續糾纏的機會,當時看到新生名單沈半月的名字時,謝香衣激動壞了,她知道沈半月是沈鬱瀾的妹妹,她盼望能不用偷偷摸摸可以跟沈鬱瀾在正式場合見麵的機會,但無論學校裡辦過多少次活動、沈半月犯過多少錯、被叫過多少次家長,沈鬱瀾都沒有來過學校一次。

謝香衣多心地想過,也許是沈鬱瀾知道沈半月的班主任是她,所以才故意不來的,但今天看到沈鬱瀾站在教室門口朝她露出詫異的眼神,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想多了。

沈鬱瀾是她親手養大的玫瑰,她做不到把她拱手讓人。

心裡的占有欲讓她下定決心,這幾年不再聯係的懲罰足夠了,不能再被動地等下去了,她勢必要讓沈鬱瀾對她死過一次的心活過來。

彆的家長把謝香衣說的重點內容記了一頁又一頁,沈鬱瀾頭不抬眼不睜地做了一個又一個夢。

倒也不是夢,是現實裡她曾經看過的一張老照片,葉瓊給她講過的照片背後的故事加工變形映射出的情境。

那個情境裡麵,沈鬱瀾還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寶寶,特乖特聽話,不哭不鬨,誰抱都行,誰抱都咧著嘴笑個不停。

無一例外。

家裡長輩們都誇她,說我們家棗兒一點都不怕人,看誰都是笑,這孩子情商高,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這番誇獎的話在那個漂亮姐姐抱過她之後再也沒有從哪個長輩口中說出來了。

聞硯書是地道的香港人,香港出生香港長大,她跟棗鎮的淵源完全來自她的外婆,外婆老家在棗鎮,年紀越大,對家鄉的思念便越深。沈鬱瀾跟外婆最親,所以很小的時候,每當外婆想家想得不行,過來住兩天的時候,她都會跟過來。

她外婆家住在山後麵的一個莊子,那邊幾乎沒有人家,很巧,葉瓊家就住在她家附近,葉瓊認識聞硯書的外婆,她喜歡這個老太太,老太太隻要一回老家,葉瓊就會拎一桶棗去她家,陪她聊很久的天。

葉瓊比聞硯書大八歲,聞硯書自然是管她叫一聲姐,女孩子小時候建立起來的友誼是格外堅固的,後來即使她們一個成了國際名模,一個成了種地的婦女,關係依然和小時候一樣要好。

葉瓊從來沒有跟彆人包括她的家人炫耀過她和聞硯書的關係,也沒有吹噓過聞硯書的身份,社會地位不平等,但友誼的天平是平衡的。

沈鬱瀾出生的時候,葉瓊提出讓沈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