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三道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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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愛喝啤酒的人來說,啤酒的口味是單一的,喝多少口都是馬尿味。但葉瓊收拾起孩子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雞毛撣子,褲腰帶,打狗棒,想想屁股就開始疼了,比摔個屁股蹲還要疼。

這還隻是生點小氣,如果把她惹急了,一套鐵砂掌就能把人治得服服帖帖。

沈鬱瀾怕了,咽咽口水,狗刨一樣的姿勢站起來了,帶點懇求的口吻說:“彆。”

聞硯書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沈鬱瀾果然是天生的戲精,精明表情一秒鐘轉換為醉態,身體晃悠兩下,鬆垮相倚靠貨架,拍拍通紅的臉蛋,“你彆急著走,我還有事沒跟你說呢。”

要說什麼事不知道,反正當務之急得先把人留下來,絕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張張嘴就把狀告了。

聞硯書捂著開得很低的領口,身子完全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謝香衣的臉,視線下移到那條一半在椅子一半拖到地的薄毯,眼睛長刺般盯在那裡不動了。

沈鬱瀾向前兩步,“你看什麼呢?”

還在呼呼吹風的風扇直吹聞硯書露在外麵的胳膊,她以一種非常柔弱的姿勢抱起雙臂,肩膀跟著縮起來,看著沈鬱瀾皺起眉。

聞硯書想管沈鬱瀾要什麼,已經明著來了。

沈鬱瀾一定是真喝多了,腦袋扣個沉沉的鐵鍋,不會轉了,不然怎麼可能一根筋地把風扇腦袋轉向一邊,嘿嘿一笑,“剛是不是冷了啊,現在不冷了吧。”

怎會如此不解風情,給人拿條毯子都不會嗎?

聞硯書張了張嘴,那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需要被嗬護的柔弱感在無語的表情出現之前,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緊接著,紮根在眼睛裡的冰冷完完全全溢出來了,“那天,我看到她摸你臉。今天,我又看到她親你臉。”

“不是吧,你全都看見了?”

沈鬱瀾慌得大聲喊出來了,那分貝,恨不能把樓蓋掀開,順便夾著尾巴趕緊逃走。

“嗯。”

我草,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鬱瀾急了,“你聽我跟你狡辯,不是,害,我這破嘴,你聽我跟你解釋哈,我真就是清清白白一小姑娘,她喝多了,耍酒瘋呢。再說了,我倆都是女的,親一下能怎麼了,我平時跟我朋友,都是這樣的啊。”

聞硯書深深看著她,認真地問:“你跟你朋友,也是這樣親來親去的嗎?”

“什麼親來親去啊,你不要歪曲事實顛倒是非指鹿為馬證龜成鱉好不好。”

好抽象的用詞,好逼真的對天喊冤。

聞硯書微微低頭,把頭發挽到耳後,“國語不太好,聽不明白你說什麼。好,我是說得誇張了,但她親你是事實,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