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三道痕(2 / 2)

沈鬱瀾心虛,結巴道:“親……親了又能怎樣。”

“不能怎樣。”

聞硯書平靜的樣子讓沈鬱瀾鬆口氣。

也是,聞硯書一看就像每天忙得要接八百個工作電話的女強人,哪有時間管她這點閒事啊。做人還是不能太敏感。擔心來擔心去,白擔心了。

沈鬱瀾得意笑笑,覺得一會兒必須要開一瓶店裡最貴的白酒慶祝慶祝,好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了。

可聞硯書眼皮一抬,無情的話語就講出來了,“是不能怎樣,但無論如何,我都得告訴你媽。”

“不是,為啥啊,非得這麼殘忍嗎?”

“殘忍嗎?沒覺得。”

“這還不算殘忍,太欺負人了,我的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要不咱上公堂辯一辯吧。”

“不必。”

“嘿嘿,理虧了吧。”

聞硯書歪頭,扶著被長發蓋住的後脖頸,輕輕點頭,“理虧不理虧,都不影響我跟你媽告狀。”

“你……”

沈鬱瀾看著聞硯書古板的表情,即使她長著一張可謂驚為天人的臉,也好感不起來了。

長輩就是長輩,根本溝通不來,好無趣的靈魂,好深的代溝。

沈鬱瀾突然覺得此時麵對聞硯書和麵對葉瓊已經沒差了,之前看著這張判斷不出年齡的臉根本喊不出口阿姨,現在也是張口胡來了,“大姐……”

這稱呼讓聞硯書眼神僵了瞬,咬著下唇。

沈鬱瀾沒有注意聞硯書的眼神變化,話一不小心就吐露出嘴了,意識到不妥,快速扳回來了,“啊,不禮貌了,對不起,聞阿姨,我不是諷刺你的意思,我就是有點慌不擇亂口不擇言了,你千萬彆介意哈。”

聞硯書咬著的唇緩緩鬆開了,一道淺淺的痕印在她微微張開的嘴唇。她的唇很濕,塗得口紅色總是很深,像是熟透了的脆棗,被咬了一口。

低低的領口也不用手捂了,就那麼站著,微微憂傷的眼盯著地麵,旁邊是或倒或站的空酒瓶和被扔得到處都是的瓶蓋,蜷縮的手不太確定地摸了下臉,她落寞笑笑,“沒事。”

沈鬱瀾還鬼迷日眼地表演醉酒呢,對於聞硯書不經意流露出的任何情緒,都沒看見,都看不見。

沈鬱瀾繼續說:“我就是很不能理解,她親我怎麼了,朋友呀,很正常呀。”